至于这里为什么还是好好的，他猜测是方肆一直在守候的原因。

他尝试着抽回自己的手，微微一动，方肆就醒了。

“感觉如何？”抬头的瞬间，言之看到了他的双眸漆黑深邃，模样异常清醒，没有半点刚睡醒的样子。

“还好。”言之吃力的点点头。

他已经能感觉的出来，相对于之前，自己的反应能力特别的慢，动一下也特别的吃力。

“没事就好。”他听到了方肆不同于往日的声音，看了他一眼，慢慢的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嗯，我没事，我不会有事的，你忘记了，我不死不灭，所以怎么可能会有事。”他慢慢的露出一抹笑容，不用说，言之也知道此刻的自己笑的有多么的假，勉强。

“你别笑。”方肆摇摇头，“别笑的那么勉强。”

言之沉默不语，半响他才道：“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是了，马上都会过去了。

只要明天，所有的一切都会结束。

舍得吗？

看下方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言之突然感觉自己的心有一些麻木了。

不知道是这具身体的原因，还是他经历了这么多，感觉自己从一开始的难受、痛苦、无奈、到最后的完全接受。

“方肆。”想到这里，他开口道：“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