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画着不属于她那个年纪应该有的浓妆，一动不动的盯着天花板，小小的身体被折磨的满是伤痕。

颐罗看了言之一眼，将他的手温柔的拿开，低声道：“别紧张。”

“你早就知道吗？”言之问。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在了一起，一个毫无波澜，可以称作冷漠绝情。一个满眼惊惧，难以置信。

六岁的孩子。

“你以为……你活在什么之下？”颐罗面无表情，“人间堪比地狱，你应该比我更懂，人心有多肮脏恶心，你们人类比我还清楚。所以为什么要比我还要激动？”

言之哑口无言。

李阿郎已经发了疯，他又惊又怒的站在那里，想上前，又惧怕上前，到最后疯狂的尖叫怒吼着去踹那个男人，然而身体无数次穿过了男人。

唯一留下的，只有冰冷的感觉。

“怎么这么冷？”施虐的男人极为舒爽，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残忍，摸了摸自己冰冷的后背，不以为意，更加卖力的动着。

房间中充斥着压抑的嘶吼与那令人作呕的喘息声，言之有一些想吐。

事实上他也吐不出来什么，只能站在那里，有一些麻木的看着李阿郎疯了一般流着眼泪去击打那个男人，却在落空之后无力的站在那里，已经没办法在思考了。

“就没有报复的可能性吗？”言之扯了扯颐罗的袖子，声音有一些低，心情十分低落。

“有。”原本的没有脱口而出莫名的成了有，颐罗揉了揉太阳穴，“这男人也活不了多久，报复不报复已经没什么用了。而且这已经数不清第几个了。”

他突然叹了一口气，“其实李阿玲已经活不久了。”

死了，就能和李阿郎团聚了。

“这个男人有什么下场？”言之问。

颐罗看向窗外的天，那天很蓝，云很白，太阳也异常的耀眼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