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是说,这扇门确实就是进入地下的唯一通道,但是,门锁为什么是锁着的呢?
汗珠从圣桑的额头上滑下来,使他的一缕头发黏在脸上:
“不行,我得快点把二云和红魔哥哥分开。”
圣桑用尽浑身力量向门撞去,但是那门连一点丝毫的挪动也没有。
那扇门从外表看上去就是卧室的木门,实际上坚硬而沉重。
圣桑瘫倒在地上,喘了两口粗气:
“可恶啊!这可怎么办……冷静,冷静,人的力量来自于人的智慧……会不会他们都离开了呢?不可能的,因为凶杀犯至少要留一个人看守,但是,那么,他们是如何进去的呢?难道房子本身是个法阵,在这扇门施加了空间系的魔法么?但是空间系本身就很稀有,二云肯定使用不了空间系魔法,他是如何进来的呢……”
圣桑的脑中闪烁起一丝微茫的火焰,他直起身子,看着门锁。
圣桑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太简单了,只是个小把戏而已。”
骑士团竟然用这么荒唐的把戏。
圣桑把手放在门上,然后向右用力一推,那门就整个嵌进墙里,只有上锁的那部分纹丝不动:
“怪不得锁上积了灰,原来就是个装饰。”
从外面看,人会产生门里就是一个房间的错觉,但是门里是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道,幽长的台阶仿佛没有尽头,一直通到地下。
幽怨的风声混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从地下监狱升起。
圣桑咽了一口唾沫。
他一脚踏在台阶上,产生了一连串空洞的回声。
他想起这么一个传说中的台阶,和他眼前的一模一样,随着探索者的不断深入,会听见凄婉悲惨的哭声,时不时还能看见缥缈的灵魂之影,最要命的是这些影子不会伤人,他们不断地折磨着探索者的神经,呼唤着探索者的名字……
“圣桑!”圣桑的背后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还没进去呢,你先别喊啊!”圣桑蹲在地上,抱头求饶。
“是我啊,辉柏嘉。”
圣桑抬头一看,极瘦的男人,一头白发,正是骑士队长辉柏嘉。
圣桑松了一口气,但是随即又开始激烈地叫起来:
“哥哥!二云要害红魔了,快去救红魔!”
辉柏嘉一把把圣桑抱起来:
“我知道你讨厌二云啦,但是现在地下关押所就只有红魔和那个犯人,而且我们已经搜过身,卸掉了犯人的武器,并且把犯人锁好了,你不用担心的。”
“那二云呢?”
“二云现在和团长在一起,正在和另外几个候选人讨论竞选团长的相关事宜呢。”
“啊?”
圣桑傻了。
“你小子竟然能够打开这扇门,挺聪明的嘛。”
“额……唔……是啊是啊,那咱们走吧,我也想去旁听你们的大会。”
“好啊,准许你了,不过你不是讨厌二云嘛?这样吧,你坐在我旁边。”
“嗯嗯,谢谢哥哥啦。”
“没事。”辉柏嘉笑道。
“哥哥,不用抱着我啊!”
“哈哈,就不放你下来。”
辉柏嘉和圣桑嬉闹着离开,他反手推上那扇厚重的伪门,恰好掩住了刚飘上来的,那股浓烈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