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萨加解释过变种人的概念，还令图多尔变身成狼人形态现身说法，告诉浩克这个世界有多么奇妙之后，缓过神来的浩克悲伤地说道：“我妈妈要是知道这些就好了！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很想她！”

萨加很理解这种母亲对孩子的愧疚感，所以他搂住浩克的肩膀，安慰道：“你妈妈肯定非常爱你，希望你能做一个快乐而正直的人！浩克，你内心其实很坚强，很善良，你妈妈在天之灵也会感到很欣慰的！以后你再遇见医院这样的情况，不用忍让，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你要记住，从今天开始，有我们陪着你，你不再孤单了！”

图多尔·加布里奇也握住他的手，说道：“浩克，我们都是没有家的人，所以萨加说得对，是缘分让我们聚集在一起，我们彼此既是朋友，也是亲人，以后你不愿意做的事，我替你来做！”

“米兰是一座繁华的城市，现在才九点多钟，走，我们去找一家蛋糕店！”萨加对图多尔说完，又向浩克说道：“今天对你来说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既是你出生的日子，也是你新生的日子，我想送你一件礼物，你想要什么？”

“我想吃一次饱饭！”浩克腼腆地说道。

三人驾着马车转了好几条街，可惜遇见的蛋糕店都已经打烊，图多尔愤怒地要上前去砸门，被萨加厉声喝止。此时，浩克弱弱地说道：“我想吃披萨！”

顺着浩克的手指，萨加看到路边一家正在营业的披萨外卖店，店主是一名胖胖的中年男子，他正做着披萨，门口还有两名男子在排队。

马车内，萨加将买到的12寸披萨、14寸披萨和16寸披萨叠放在一起，将中间分开，露出缝隙，并置入一根蜡烛。萨加一边将蜡烛点着，一边对浩克笑道：“这蜡烛是马车内应急照明用的，我们就点一根，意思一下！”

浩克眼泛泪光，在他印象中，五岁那年母亲攒了很久的钱，才给他过第一个生日，也是唯一的一次。当时就是买的披萨，上面同样放了很多火腿肉和培根，母亲同样只插了一根蜡烛。

这几张披萨都是萨加高价要求店主特制的，毕竟意式披萨不仅底比较薄，而且披萨上的料一般不超过三种，肉不会超过一种，如果按照标准分量，萨加担心浩克一个人吃不饱。

图多尔用胳膊碰了浩克一下，笑道：“你可以吹蜡烛许愿了！”

浩克伤感地说道：“让它再烧一会儿，在火光中，我好像可以看见妈妈！”

深夜，郊区一辆高大的马车内，萨加刚结束两节课程，第一节是对图多尔的常规授课，教他基础的语文知识，如今图多尔已经可以大致读懂报纸和一部分文学书籍；第二节是专门替浩克启蒙，告诉他一些基础的自然科学知识和这个世界的真相。

说实话，浩克能认识好几百个单词并且还有一定的阅读和鉴赏能力，的确大大出乎萨加的意料，因此萨加决定将浩克带在身边，同样培养他学习，教他各项技能。

课后，图多尔好奇地问浩克道：“你最多能举起多大的重量？”

“不清楚，我没有试过！以前无论是在动物园，还是在马戏团，他们都只是拿我做展览而已，只有拜斯要求我必须表演节目！”浩克说道。

萨加问道：“奇趣马戏团内，大家都是怎么看拜斯的？”

浩克说道：“应该都是在忍耐吧！拜斯经常动手打人，有的时候是因为你犯了错，有的时候只是因为他不高兴！拜斯脾气真得很暴躁，他儿子也经常挨打，不只是几名老团员，比如双肚拉莫斯和排骨先生，就连他老婆也总是和他吵架！”

萨加笑叹道：“他打儿子和打你们，肯定力道不一样！要知道，经常拌嘴还能相安无事的，都与拜斯是自己人，只有那种互相客客气气，还不太遵守规矩的人，才是马戏团里的变数！”

“这么说的话，最明显的就是暮先生！拜斯对他最客气，从来没有打过他，而且他有自己单独的帐篷，经常私自外出，有的时候还可以不参加表演！”浩克说道。

萨加问道：“暮先生在奇趣马戏团待多久了？住单独帐篷的又有几人？”

浩克摇摇头，说道：“这我不知道，暮先生应该是很老的成员，比所有人都来得早！马戏团内只有他是住单独的帐篷，拜斯与老婆孩子同住，主要演员是两人一间，其他演员是四人一间或者六人一间，其余杂工则随便挤在一起，有的甚至挤在堆杂物的地方！”

“那些孩子们呢？”图多尔问道。

“孩子们基本上都是孤儿，主要集中住在同一个帐篷里，但是他们流动性很大，不少都被卖来卖去，有的还会被其他工作人员猥亵！”

“畜生！”图多尔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