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为奸的三位勋贵来到怀远侯府邸,到了自己家了不用担心隔墙有耳,兴安伯实在是绷不住了,嘿嘿笑了起来:“何止是可以,比得上杏园戏班的当家花旦了。”
新宁伯却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三人附近只有一些手持燧发滑膛枪巡逻的家丁护院,没有任何偷听的人。
兴安伯鄙夷的瞥了一眼做事过于谨慎的新宁伯,嗤笑道:“瞧你那胆子,咱们三人说话顶多就是被东厂番子探听到。”
“探听到了又如何,东厂督公王承恩可是会首的好兄弟,本伯就不信了,那些东厂番子敢得罪会首。”
得不得罪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陆军讲武堂这件事的主谋可是当今皇上,次谋是未来皇上。
这一点其他勋贵不清楚,怀远侯三人可是从朱舜那里得知了那场隐秘的君臣奏议,知道陆军讲武堂的出现不是未来的皇上要夺权。
而是当今皇上和未来的皇上要从勋贵和军头手里夺权,夺走大明军队的控制权。
那帮勋贵们还自以为是的猜来猜去,认为陆军讲武堂会给家里带来一场灭门之祸,岂不知只要长子进入了陆军讲武堂就能得到他们朝思暮想的皇室情分。
还是天子门生。
怀远侯三人这才唱了一出昆剧,一是为了按照会首的吩咐,把夺权这件事转移到谋反上,削弱陆军讲武堂在勋贵心里的影响。
二是,怀远侯三人想要让自家儿子脱颖而出,最好的办法就是减少竞争对手,如今算是彻底达成了目的。
陆军讲武堂的一期学员里,只有怀远侯、兴安伯、新宁伯三位勋贵的儿子是嫡长子,他们不突出谁突出。
兴安伯这才忍不住的嘿嘿直乐,正在傻乐的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赶紧拱手离开了这里。
怀远侯和新宁伯瞧着急匆匆离开的兴安伯,先是有些不明白的狐疑了片刻,还以为这件事出现了纰漏。
突然也也想起来一件事,新宁伯撒腿就往府邸跑去,瞧那架势比狗撵了还快。
怀远侯在周围家丁们震惊的目光里,不文雅了,大吼了一声:“小畜生又去哪里鬼混了,赶紧把他找来……”
“不,直接绑起来送到陆军讲武堂。”
一段时间后,兴安伯和新宁伯的府邸内也是响起了类似的大吼,直接把平时宝贝的不得了的长子绑起来送到了陆军讲武堂。
会首可是提点过一句,一期学员里会有一个班长,也就是教谕贰副的意思。
还是一期学员的班长,先不说这份简在帝心足够贫寒学子当个兵部尚书了,也足够他们这些勋贵嫡长子振兴门楣的提高爵位了。
怀远侯兴安伯新宁伯三人怎么会放过这个班长,一定要帮长子争到才行,虽然不知道班长的评定标准是什么,但是早些去肯定占优势。
三名贵公子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就被捆绑成了一团,满脸发懵的送到了陆军讲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