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一般的官宦子弟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八股文大儒有半点不敬,陆军讲武堂学子们经过吕大器的宣讲,绝对忠于太子。
几名陆军讲武堂学子在文武百官愕然的神色里,真的把一位皇帝见了也要敬三分的八股文大儒拖到了太子朱慈烺面前。
不是押着。
是一脚踹翻,拖着一条死狗一样拖到了太子朱慈烺面前。
太子朱慈烺看着按倒在金砖上拼命挣扎的八股文大儒,抬起沾染了鲜血的金线靴子,踩在了八股文大儒的脸上,冷笑道:“你给孤谈斯文。”
“宋老太爷把全部家业捐出来赈灾的时候,你怎么不谈斯文。”
“孙传庭一介书生孤身杀敌的时候,你怎么不谈斯文。”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除了会纳小妾,无病呻吟的抨击时政,还会干什么!”
“还大儒,孤看你就是一个老蛀虫,有什么资格让老百姓敬称一句大儒。”
“一生行善的宋老太爷才有资格叫做大儒,孤身前往战场的孙传庭才有资格叫做大儒。”
太子朱慈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杀了一个文人,东林党勉强还能接受,把一位精通八股文的大儒踩在脚底下,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了。
甚至感到了极大的羞辱和愤慨,这是对整个官僚乡绅的挑衅,更是对东林党的侮辱。
对于礼法极为看重的礼部右侍郎直接站了出来,他不敢去否定宋老太爷,毕竟宋老太爷在民间的香火太旺盛了,比寺庙里的神佛还要旺盛。
不过区区一个孙传庭,礼部齐侍郎却能拿他当借口教训太子朱慈烺几句:“太子这话恐怕不妥,宋老太爷勉强可以称上一句大儒。”
“这个出身卑微的孙传庭可就不够资历了,敢问太子,孙传庭写过几首诗,作过几首词。”
太子朱慈烺都懒的搭理这个齐侍郎,又在看出身,又在看无病呻吟的诗词歌赋。
太子朱慈烺一脚踹在了八股文大儒的脑袋上,本来是想一脚把他踹开,造出来一点声势。
可惜他不是铁塔汉子,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只是把八股文大儒踹的哀嚎了一声,没能挪动一点位置。
太子朱慈烺也不在意,拿出那封从秦兵手里抢来的战报,直接‘啪’的一声脆响甩在了齐侍郎的老脸上,回头看了一眼先生朱舜。
朱舜一直平静的看着自己造成的这一切,瞧见太子的眼神,点了点头。
太子朱慈烺庄重的整理了一番衣冠,看向大殿之上的崇祯,郑重道:“启禀父皇。”
“孙传庭以数千大明军士击败了闯贼的二十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