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南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那只簪子的尖端，不要命的刺了进去。这比刺在她自己身上还要痛。

“阿芸！”李悠南所发出来的只剩下了有些暗哑的声音，再也不同昔日她带着些娇甜的少女嗓音。与此同时，她的眼睛也蒙上了一片红彤彤的雾气，她看不清楚世间万物也不想看清楚。

她恨自己为何如此无用？就连伸手接住眼前倒下的小丫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看着她倒在自己的面前，红色的液体流淌了一地，在逐渐的蔓延之中，并没有什么转寰的余地。

李悠南空空的伸出两只胳膊去，却什么都没有接到。

平时一个娇俏的小丫头，在这种时候就连痛都没有，喊一声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永恒地停留在了她的面前。

从前，李悠南有一颗内丹，可以给莫灵韵，可今日她却没有另一颗内丹可以给阿芸。

她只恨自己无用，从这一刻起，留下的泪水，便只为了眼前这个可怜的小丫头。

生的时候是为别人而活，娇娇甜甜的一声“姑娘”，似乎还在她耳边盘旋着。

玄真子看着眼前突发的情况，有些措手不及，他从没有想到这小小婢女对自己居然如此的狠心，不过同时他又有些担心，因为方才这妖怪说过，这样的情况可以让她恢复妖力的，也不知这话是真是假。

不过这到让玄真子多了一丝警惕之心，怕这妖怪忽然站起身来扑过来做出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来。他已经看到了，她眼中有浓浓的仇恨，这样的眼神，他是认得的，在绝处逢生的人眼中，便有这样的眼神。这是经历了绝望和无奈之后，才会有的凄厉的眼神。

活了这么多年的他，竟然无端地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