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虽然骂着,但是脚步还是不由自主的跟着出去,自己来这里医病,就要遵守和她之间的约定。
唐婉走了出去,看见高兆安一家三口还有两个下人出现在自己家门口,心情就有点不高兴。
看着冲自己汪汪狂叫的大黄,她心里有点发慌,但是出门时祁景宸的话让她勇气倍增。
“高叔这样兴师动众来我家,真是蓬荜生辉啊,欢迎进屋坐坐。”
高兆安和她女儿一样,抬眼看着她们有些轻视,“别说那么多客套话,听说昨天你去我家买米了?”
“去啦,小娥姐卖的,还有我家景先生同去的,买了五十斤白米还有一篮子鸡蛋,怎么了?”
唐婉有点明知故问,气的高氏忍不住开口怒道:“还怎么了,柳氏你给我出来,你就是这样教训你的女儿吗,游手好闲也就罢了,犯花痴被人打伤了脑袋了吧,竟然拿着破镜子和一把破梳子去我家诓骗小娥,你们做这件事丧不丧良心。”
说完把镜子和玉梳子一把从闺女手里抢过来丢在地上。
柳娘看了一眼,镜面朝上,映着天空瓦蓝瓦蓝的,梳子也是玉质的,看样子也能值不少钱,闺女拿东西换米应该不亏啊。
高兆安看着柳娘那乡下人没见识的样子,嘲笑道:“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一个破镜子值得看半天,别装聋作哑不回答,这些破东西就想换我家白米和鸡蛋,真是穷疯了,来人去屋里把我家白米和鸡蛋拿出来。”
原来到这两个下人牵着狗就是狐假虎威来了,真当自己好欺负是吧。
“慢着,我看谁敢进去,我这是以物易物换来的,又没偷没抢怎么就平白无故闯进我家。”
“平白无故,你就拿着这样破东西哄弄我家小娥,说出去我们高家还不让人笑掉大牙,赶紧把米还回来,一切好说。”
“白米吃了没有,当初在你家的时候,买卖交易已经生成,哪有反悔的道理。”
高兆安眯着肉眼泡,仔细打量了一下唐婉,这个孩子啥时候这么能说会道,竟然敢和自己顶嘴。
“买卖交易从来都是一手交钱一手拿物,你就凭借花言巧语欺骗我家无知的闺女,你是何居心。”
唐婉听了笑了笑,“她无知,高叔,我今年十岁,小娥姐十五,我两谁无知,而且这镜子是整个溧阳县为数不多的一个稀有镜子,照人清楚明亮,玉梳子更是精贵,就你这么一摔都没有损坏,我怎么骗你了,要不是县城搜查的紧,我去换了钱,还能剩下一两二两呢。”
高氏听了,赶紧上前拾起镜子和玉梳子,翻来覆去一看,把人照的确实好看,比起家里铜镜清楚又漂亮。
眼珠转来转去,自己倒是正缺这么个好东西,都怪那死丫头,揣在怀里不撒手,难怪她会发傻把米给换了。
“那不行,你说值钱就值钱,我看这东西还算可以,但是不值五十斤米,老爷,咱就换一半,还有拿回鸡蛋,可不能便宜了她们母子。”
唐婉冷笑了一声,东西还要拿着,还想从中间找回一半的粮食,真是笑话。
高小娥虽然骄纵成性,但是也知道做人讲究诚信,已经谈成了交易就不好在往回要,“娘,我都和唐婉说好了,五十斤大米和鸡蛋,东西咱收了就不要……”
“啪!”一个耳光扇了过去,看的高兆安也是心里一惊,这个婆娘怎么回事,平日里在家教训教训就够,自己在外也留个好名声,说自己善待前妻的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