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以安失笑:“我是想说,女儿家只有自己亲手绣盖头,上天才会保佑两人长长久久的。”
叶璟禾摆摆手:“没关系,我从来没想过跟他长长久久。”
别说叶璟禾不信民间的这一套传说,就是真有这个传说,她也丝毫不在意。
她这一辈子,从来就没有想过跟哪一个人长长久久。
–
叶璟禾称病回绝了绣娘的事情,是裴赤从府里跑来城南小院告诉尉迟渊的。
叶祁珩下着棋,看着对面扬起嘴角笑着的尉迟渊,开口问道:“心上人都生病了,你还有心思跟我下棋?”
尉迟渊漫不经心地在棋盘上放下一粒棋子,“你有所不知,我的娇娇啊,古灵精怪得很。”
“她多半就是不想绣盖头了,才装病回绝绣娘的。”
尉迟渊说这话时,眼睛里是掩饰不了的宠溺。
叶祁珩也勾了勾嘴角,“我倒是没想到,南大将军的女儿,是这样活泼的姑娘。”
听见叶祁珩误会了,尉迟渊连忙解释道:“不是南沛儿。”
“哦?不是南小姐?”叶祁珩听到的消息是皇帝给宸王尉迟渊和大将军南正云的长女南沛儿赐了婚。
“正妻的确是沛儿。”尉迟渊垂下头,面无表情的说到。
叶祁珩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他喜欢的那个姑娘家世不行,只能给他当侧妃。
“那不知宸王殿下的侧妃娘娘,是哪一位姑娘啊。”
“她只是太医之女,名唤以安。”
以安?
叶祁珩听见这个名字觉得有些熟悉,面不改色地问道:“那那个姑娘姓什么呢?”
“她是宫里的太医薛起岩的女儿,姓薛,叫薛以安。”
叶祁珩心下一惊,原来是舅舅的女儿,她的表妹!
他心里已经如同万马奔腾了,可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叶祁珩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若不是不能露面,我还真挺想看看宸王殿下你的成亲礼呢。”
“帝京有见过你的人,若是知道你还活着,那你我就是欺君,下月十五你是不可能来看了。”
叶祁珩也知道这个道理,笑着说:“我知道的。”
可尉迟渊话锋一转:“但十六日我娶以安,不会大摆宴席,只是在宸王府走一个形式,你可以扮作小厮来看看。”
叶祁珩的目的就是想去看着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表妹成婚,尉迟渊既然这么提了,他也就顺着话答应下来了。
“娶妾不是迎进王府就好了吗?为何还有形式?”
尉迟渊开口道:“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正妻,这世俗给不了她的东西,我要给她。”
叶祁珩垂眸,落下一子。
他这个表妹真是有点手段,居然可以把尉迟渊这样的人拿下。
不过想想,尉迟渊多疑又心狠,做他的枕边人,也有些危险。
“看来殿下是真心实意对待这位薛姑娘的了?”
尉迟渊轻笑:“真的不能再真了。”
他对叶璟禾的这颗心,可以说是日月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