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自己的眼睛,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哭了出来。
伊书上前抱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终于有消息了。”
哭了好一会儿,叶璟禾才缓过神来。
她站起来问薛起岩:“是怎么回事?舅舅你怎么会突然见到哥哥呢?”
“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在尉迟渊身上摸到了同心蛊吗?”薛起岩反问她。
叶璟禾眉心收拢,点点头肯定道:“我记得。”
“给尉迟渊下蛊的人应该就是祁珩,”薛起岩回忆起那日的经过,“尉迟衍玖说出同心蛊三个字时,尉迟渊就想起了一个人,他说那人定然知道如何引出同心蛊。”
“我本就知道如何引出同心蛊,但怕暴露薛家,我便装作不知的样子,跟着尉迟渊去找那人。”
“在马车上时,他给我递到黑色布条,他说那人身份特殊,要我蒙上布条。”
“我听他话照着做了,然后他带我去了一间小院,那小院结构特殊,和我们住的府邸都不同。”
薛起岩被蒙住了眼睛,看不清院落的样子,只能靠当时的感受来描述那间院落的样子了。
他闭上眼睛开始回忆那日的感受,“我记得尉迟渊扶着我过来两个门槛,第一个是院门,第二个是前厅的门,院门和前厅相距不到十步,而且前厅极小,像是没有旁边的耳房。”
帝京府邸的建筑,讲究大前院小后院。
前院的外客一进门就看得到的地方,必须要大。
后院是自家人活动的地方,小一些就无所谓。
而且前厅用来招待客人,除了正厅之外,一左一右还有两间耳房。
可那日薛起岩进的房间没有旁边的耳房,而且听声音好像通往后院的路在前厅的正墙上。
伊书听着薛起岩的描述,皱起眉看叶璟禾:“怎么有这么奇怪的府邸?”
叶璟禾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叶璟禾望向薛起岩:“舅舅,然后呢?”
“然后尉迟渊就去了后院,带来了一个人。”
叶璟禾立即站起来:“那人就是哥哥吗?”
“正是。”薛起岩点了点头。
“我离开陈国的时候,祁珩不过七岁,我自然是听不出他的声音,但应该是他认出了我。”
叶璟禾紧接着又问:“他是如果认出舅舅你的?”
薛起岩思索那日说的话:“大概他是听见尉迟渊说,我是以安的父亲,以安这个名字是祁珩取的,他一定是有印象,况且尉迟渊介绍我,说我是宫里的薛太医。”
叶璟禾点点头:“应该是这样,然后呢舅舅?”
“然后尉迟渊问他同心蛊的解法,祁珩他说幼时他舅舅曾经赠与他跟妹妹一人一对同心蛊,只是时日长了,有些记不清解法了。”
“接着我就说,我有位外甥女来帝京找以安玩,希望他想办法救救以安,回去之后我必会告诉她,公子的救命之恩。”
薛起岩抬起头,望着叶璟禾:“他要我不必说。”
叶璟禾垂下头,“他大概是担心我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来。”
“你放心,听起来,他和尉迟渊关系极好,尉迟渊应该没有亏待他。”
叶璟禾听了薛起岩的话,点了点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