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的真狠，居然跳下去了，我还认为是开开玩笑的呢！”

……

“小雪……”

“雪儿……”

等到王雷何杰回过神来探出头看向楼下的时候，便看见何雪像是一个破败的洋娃娃那般躺在楼下的水泥地上，周围的血迹慢慢晕开扩散。

“小雪……”

“雪儿……”

二人像是失了心智那般，跑到楼梯口，一脸慌张地下了楼。

“真跳了？”

看着何雪静静地躺在楼下冰冷的水泥地上，何婷婷喃喃地问道，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这一生奉为对手的女孩竟然选择了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性命。

望着那安静的何雪，其脸上的惊恐还没来得及消失，时光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何婷婷的心好像到了很遥远的地方，没有光芒，一切都是灰蒙蒙的，突然间，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应该伤心。

自己恨了那么久的人总算是死了，那以后，自己干嘛？

自己找谁去复仇？

活在仇恨里太久的何婷婷已经完全忘记了周遭的一切，眼神里只有何雪的生死。

“小婷，小婷，你没事吧？”

本来被楼下场景吓着的尹玉莹侧过头，看见自己身旁的何婷婷竟然呆愣着，自己和她说了半天话都没有反应，有些着急的尹玉莹只好来回晃荡着何婷婷的肩膀，以期让其清醒过来。

“啊？”

被尹玉莹拉回心神的何婷婷看着眼前急得差点哭起来的尹玉莹，木纳地说着：“她死了，她死了，她终于死了，她怎么能死？她死了我怎么办……”

救护车的声音，同学们嘈杂的声音，慌乱的脚步声，让尹玉莹一时间听不清何婷婷究竟说了些什么。

可是，等到她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够心疼地将何婷婷拥入自己怀中，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安慰着：“不关你的事，都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不怕，不怕，我在的。”

然而，这细碎的话语像是风一般拂过何婷婷的耳际，并没能安抚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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