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第一个学年结束时就离校和转系的余修诚和区天逸(Cliff),他们不可能是犯人之一。然而,有关余修诚的事情,我调查所得的资讯,与传闻有太大的出入,所以我必须前往确认一下。」
不一会儿,傅良涛又对庞季同说道:「对了,一会儿查问余修诚的事情就交给你主导吧!我相信这样,你会更为信服得出的结果。」
看着傅良涛一脸笃定的模样,认定他偏坦许静嘉的庞季同,心下更为不服。
Owen的画室设在青衣一私人屋苑之内,一室的布置简洁雅致,唯独画具一应俱全。从画室内的作品可知,Owen的工作是教授儿童不同的画种,作品以临摹不同的静物居多。
庞季同原想学着傅良涛上一次到徐宁之的刺绣铺子查访时的模样,先扮成客人与Owen混熟。不承想,画室内却是这么一副光景。庞季同自问长得年轻,自己也不像是有孩子的人,便唯有在见到Owen的当下,便向Owen表明来意。
庞季同只含糊地说是案件调查,并没有提及他们所听到的传闻。
Owen跟副学士的样子没有太大的差异,只是褪去了当时的青涩。
刚一看到许静嘉的照片,Owen微微皱了皱眉,随即淡淡地说道:「我跟这一个人不太熟,不知道你们想要问的是什么。」
庞季同遂问:「能不能跟我们谈谈你对许静嘉的印象。」
Owen顿了一顿,回想道:「她吗?就像这张相片那样,她几乎每一天都作这样的打扮回校的。……厄……还有,很喜欢笑。」
庞季同刷刷地将Owen的话记下,继续问道:「那么,她为人怎么样?」
「这个……她有点难以捉摸。而且,许静嘉是一个随兴的人。她高兴就给你一个笑,不高兴就看都不看你。」Owen答说。
庞季同疑惑道:「随兴?具体是什么意思?」
Owen答说:「就是字面的意思。随心所欲,兴之所致便让人误会一下。」
听到这话,庞季同算是听出了些苗头来,便接着问道:「能给我多说一点吗?这样的情况是从甚么时候开始,又因为什么结束?」
Owen便在脑海里回忆着其中的细节,道:「我想是从第一个学期末,到第二个学期开始的吧。那时候,我跟她也不熟,又不能直接问她。有几次,我刚想走近跟她说话,她就往后退,这样我就更拿不定主意了。
后来,与她总是在一起的一个朋友提醒我,她就是一个随兴的人。听语气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当下我就感觉被人戏耍了。」
庞季同复又问道:「她既然是一个随兴的人,那么她定不会只戏耍你一个。你能跟我们说说,除了你,她还对谁人这么做过?」
Owen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好像说……她参加什么学会,还是课外活动的时候,也这样对过其中一个男孩,都是引得对方喜欢上她了之后就跑掉。」
庞季同在一行行密密麻麻的笔录下方,继续将Owen的话记录下来,问:「还有呢?」
「什么?」Owen不明所以地反问道。
庞季同抬眼看向Owen问:「就是被许静嘉戏耍的其他男生……还有没有其他的男生?」
Owen答说:「就我所知,就只有这么多。」
庞季同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再一次确认道:「难道就没有你亲眼所见的吗?」
Owen仔细地想了想,有些迟疑地答道:「好像……还真没有……」
庞季同听着听着,发现Owen对许静嘉的认知似乎都是间接从旁人处听来的,遂问道:「那么,其实你有没有跟许静嘉交谈过?」
Owen肯定地回答道:「我们曾经有过眼神接触,我觉得我没有误会。」
庞季同觉得已经从Owen的话中得到了答案,但还是想要重新确认一下:「所以,所有有关许静嘉的事情,都是你从那名朋友那儿听回来的,对不对?」
Owen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庞季同沉吟了一下,又问:「那么,你记不记得给你提醒的人是谁?」
Owen腼腆一笑,答道:「这么多年以前的事,他(她)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怎么还会记得。」自踏进了画室以来,傅良涛和庞季同这才第一次看见Owen放松了一直紧绷的脸。
傅良涛便从文件夹里拿出了许静嘉副学士时的人物关系图,让Owen辨认。只见Owen指了指人物关系图中围在许静嘉旁边的一个人说:「是他(她)!我认得他的笑容,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