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两排的鄙视鄙视鄙视。
弄得正在窥屏的芳菲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她现在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好重哦,万一她要是没预测准确,这些人又考砸了怎么办。
不过她还是很有自信的,她对于自己分析试卷的能力一流,这个万一大约只占百分之零点零一吧。
成:【小橙子,互相学习互相进步嘛,既然疯子这么想要和我们一起学习就一起呗。】
可能是田成实在是看不过去田橙这么怼他的兄弟,还是阻止了一下。
毕竟那天他还是挺内疚的,尽管他知道这不是妹妹们的错,但是他还是见不得兄弟伤了心,被戳到了痛处。
还在林家拿着手机在微信群里说好话的封珏,没有哪一刻像是现在这样如此感激大成子的。
若不是他,他还得厚着脸皮求这几个姑奶奶原谅他你,尤其是小橙子,那张嘴伶牙俐齿得很,一般人还真说不过她。
对于毫不犹豫出卖兄弟刺探情报的林熙,他心里又很哀怨,他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坑兄弟的玩意儿。
就这样想着,他都能感受得到他背后凌厉的视线,像是要把他的身体都给刺穿似的。
他赶紧转头,狗腿地朝着林熙笑着:“没事了,他们同意了,我明天早上七点就从这里出发,还能吃上福妈妈的手艺。”
其实他总在林家这么住着,一是怕熙爷离了小芳菲一个人在家孤单,二是还可以尝尝福妈的好手艺。
他自个儿在家的时候,哪里有早餐吃啊,想吃都要自己跑出去在路边摊上买,他爸不在家的时候是这样在家的时候也是这样。
从小的时候开始,他吃路边摊和外卖吃的最多。
“给他们多带点南瓜饼和红豆糕,哦,还有蜂蜜柚子茶。”
林熙面无表情的交代着。
封珏瞪大了眼睛,吃惊但是没有那么的不敢相信了,他再一次的在心中腹诽道,他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会坑兄弟的玩意儿。
不过这样做是不是太明显了点儿,那小丫头一吃不就知道是林家的吗?那林熙……
林熙看着封珏皱眉的样儿,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说是你嘴馋,偷偷从我家拿走的就好了。”林熙冷淡到了极致,编理由编的很像那么回事。
封珏真是受不了,再一次爆了粗口:“我他妈的是上辈子欠了你多少钱,这辈子要这么毁坏我英勇无比的形象。”
“哦,原来你不馋嘴啊,那明天自己出去吃早餐吧,我家不管了。”
林熙更加平静地说。
封珏立刻安静如鸡了。
他哪里再敢说话了,再说话说不定就要被这个不近人情的家伙赶出去了。
芳菲都准备睡了,手机都快关机的时候,还是被一通电话拦住了。
“喂,师兄,这么晚有什么事儿吗?”
芳菲有点儿迷糊,声音慵懒,快要入睡的人实在不怎么清醒。
“没事儿,我就是想说,正好我明天也要去图书馆,就和你们一块儿去了。”
“嗯,好。”
“那晚安。”
“晚安。”
芳菲说完最后的两个字,挂了就关机了,动作很快,她实在是困得不行了。
以往九点多就要睡的她,现在已经十点半了,她自然是困乏得不行。
风枫在电话那头,听着小姑娘哑哑的声音,就有些想笑。
怎么就那么爱睡觉,爱犯困。
他笑着想着她,她的睡眠时间是真的长,以前他还不知道,自从芳菲周末住在风家之后他才知道的。
小姑娘天天晚上九点就要洗澡睡觉了,早上倒是起的挺早,但是天冷的话就会赖一下床,午休时间也要两个小时,有时候他真的在想,这姑娘怎么就这么爱睡觉。
上一个这样的还是林熙,但是林熙和她又不一样,林熙不是爱睡觉,他是爱白天睡觉晚上干活。
但是干的活都不是什么正经活吧,大多是游戏之类的。
哎呀,他在想什么,怎么想着想着小姑娘就跑到那个林熙那里去了。
他捶了捶自己脑袋,就笑着也去躺在床上入眠了。
一晚上的时间,所以人都安然的进入了自己的梦乡。
有的是美梦,有的是噩梦,还有的是想让人继续雾里探花追寻出真相的梦。
隔了几个月之后,芳菲再次梦到了她穿着军装,高大英俊的父亲。
这一次不是在什么丛林,不是作战的地方。
而是父亲被授予军衔的那一刻,父亲对面站着的是一个中年大叔,有些肚腩但不是很大,身高也和父亲差不多,看起来是很和气的面容,但是眼神里的阴森却让人感觉极为不舒服。
她听到那位首长对她爸爸说:“恭喜了,建国,好好干,以后的前途无量。”
她爸爸笑得很拘谨,但是她看得出来那一刻爸爸特别的开心。
然后又转了另外一个画面,是那位首长在和她爸爸谈话。
“建国啊,我知道你想要转业陪你的妻女,但是这最后一次任务也是最艰险的,你是特战队的副队,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把这个做完再打报告。”
当时她爸爸的脸色很难看,有些纠结,他好像很担忧,却不敢说出口。
那位首长又说:“如果这次任务成功了,我们抓住了那个毒枭,你的几个战友就不是白死的了,他们也可以瞑目了,你真的要这个时候当逃兵吗?”
爸爸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他试图和那位首长说:“可是这次任务的信息太少了,危险……”
“田建国,危险是你当逃兵的理由吗?你是位军人还是特种军人,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首长愤愤不平地说着。
后来她爸爸似乎就答应了。
她看得出来爸爸并不想答应,但是却无可奈何,好像早就认定了这场战役必定会输一样。
然后……
手机闹铃响了,她迷迷糊糊的从梦中醒来,一睁眼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她刚刚看到的都是一场梦。
摇了摇头,想要把那些虚拟的画面都从自己的脑袋里丢出去,却怎么都扔不掉,似乎越想越清晰似的。
她对她的爸爸没什么印象,却在梦里那么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