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这件事情果断告知田蓁,并说道:“那个侍女,和家主的关系,怎么如此亲密?公主,您可要提防着些。”
本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但是不成想,却迎来田蓁的一顿臭骂,“你只是一个婢女,竟敢监视主人?谁给你的狗胆?”
她被吓到惊慌失措,连忙下跪。
田蓁恨铁不成钢道:“朱雀在府里的地位很高,她是最早跟随家主做事的人之一,就连本公主见她都要以礼相待,你给我记住,无论家主做什么,都不是你这种下人能够过问的,若是再有下一次,你便...自行了断吧!”
对于她来说,赢渊就是底线。
她主内,会将整个侯府上下都治理的井井有条。
他主外。
无论做什么事情,她都不会去干预以及过问。
包括府里上下的任何人,一旦干预,她绝对不会放过。
这是作为他的女人,唯一能为他付出的事情了。
咸阳城外四十里处,一片荒凉的古道中。
魏无忌一行人便来到此处。
他看向马车内端坐的惊鲵,笑道:“你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惊鲵知道他要做什么,于是便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说。
她即使是知道,她们的身后有罗网的刺客跟随,而他们,很有可能是来杀魏无忌的。
但是,她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杀了魏无忌。
因为,他还不信任她。
持有戒心的他,很难杀。
一击不成,所有的努力,都要付之东流。
惊鲵是一个可怜的人,为了罗网的阴谋,甘心沦为杀戮的奴隶。
甚至为了完成吕不韦给她的命令,她可以背叛自己的肉身与灵魂。
当一个人,完全具有了工具般的思维与心态,无异于是可怕的。
她在上等人眼中,将没有任何的尊严可言,只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工具而已;
但是在下等人眼中,她就是从地狱归来的魔鬼。
像是掩日、八玲珑、六剑奴等,都是属于这样的人。
唯一能让他们幡然醒悟的方式,就只有救赎。
魏无忌下了马车之后,在一片空旷地带矗立身躯,手中握着一柄不知名的古剑,向着四野茫茫处朗声笑道:“有敌随来,必诛之!”
言语刚刚落地,那些罗网的刺客们,便已心知肚明,自己的行踪,早就被人家掌握了。
见状,不好在多做掩饰,于是,一股脑的全部现身。
总计有三十余名杀手。
其中,有四名地字级杀手。
然而,就在他们向魏无忌快速冲去,并且即将要接近他的时候,有异变发生。
在他的周围,突然有很多的执剑高手从地底蹦出,掀起一片灰尘,杀向那些罗网的刺客。
魏无忌见此,神色淡然。
坐在马车里的惊鲵心中微微一惊。
还好,没有选择在此刻动手。
“故意走这条快要荒废的路,就是为了要将罗网的那些刺客,吸引到这里吗?也不知他何时通知的府内门客。”惊鲵喃喃一声。
那些隐藏在魏无忌四周的人群,其实,都是他府中的门客罢了。
他号称独养门客数千。
这并不是一句谣言,而是一句事实。
他的身子,依旧矗立在原地,仗剑而立。
有一名罗网的刺客,冲出人群的包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递出一剑。
然而,那柄剑距离魏无忌只有咫尺之遥的时候,他的身前,又突然跳出来一人,替他抵挡住了罗网刺客的进攻。
转瞬之间,那名罗网杀手,便被突如其来的剑客牵制,无法在靠近魏无忌分毫距离,反而被越逼越远。
至于魏无忌,身躯依旧,纹丝不动,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他既然敢来秦国,就证明,是做了十足的准备。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是他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