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就要人了?
很显然,赢渊的言行,让他始料未及。
就在他沉默之时,姬无夜坐不住了,开口说道:“王上,这件事情扑朔迷离,秦使遇刺之时,那名女子,早已被血衣侯关押在府中牢狱,决计不可能是她所为。”
一直保持寡言的韩王思虑片刻,询问道:“这名女子,就是当初大闹王宫的人?”
张开地回应道:“回大王,此女子名叫焰灵姬,正是那日大闹王宫之人。”
“无论是不是她刺杀的秦使,都已经是死罪,不可饶恕。”
韩王本着息事宁人的想法,目光落在嬴渊身上,缓缓说道:“将此人交给贵使也无不可,只是,她大闹王宫在前,理应受到惩罚,这件事情,还是请贵使稍安勿躁。”
他似乎是知道焰灵姬的确切身份。
联想到了什么。
总之,焰灵姬身上隐藏的秘密,绝对不能让秦人知晓。
所以,他才打算,先稳住秦国的冠军侯再说。
但是嬴渊今日是非要到焰灵姬不可,“韩王,既然九公子已经将此事调查清楚,那么,大致可以定案了。难道,韩王有意拖延此事?还是说...我大秦使者遇刺一事,真的与贵国有关?”
他的语气,似有威胁的意思。
摆明了给他说,不交出焰灵姬,那么,刺杀秦使的事情,就得栽赃到你们头上。
到时候是打是和,就不是他们能够做主了。
这要看大秦军队的意愿。
如此一来,韩王安陷入为难当中。
沉默良久的韩非适时开口道:“冠军侯,不管怎么说,这个焰灵姬,确实乃是我韩国要犯,非建议,还是将此女交给我韩国处置,较为妥当。
至于秦使一事,我们韩国,会想办法弥补你们秦国,乃至我韩国派遣使者,前往咸阳,与你们洽谈此事,来表达我韩国的诚意,也无不可。”
他的意思是说,你们秦国要面给面,要钱给钱。
但就是焰灵姬,你不能带走。
他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嬴渊还能说什么?
开干吧!
“既然诸位执意不愿将此女交给本侯,哪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大秦的军队,早已集结在两国边境,只需一声令下,便可攻打韩国。
从现在开始,你们还有一炷香的时间,过时不候!”
嬴渊这番话说的很绝。
即使自己仍然还身处韩国,依然无所畏惧。
韩王大吃一惊,神色阴晴不定,心中颇为害怕。
与秦国开战?
那是自寻死路!
就连韩国的大将军姬无夜,都瞬间感觉到了如山之重的压力。
他不想将事情闹得这么大。
更何况,秦国的军队,他根本就没有把握战胜,甚至,战火即使燃到本土之上,他也没有把握能立于不败之地。
最好的结果,就是对方攻下几座城镇之后退兵。
但...
秦国狼子野心,一旦开战,真能得到几座城池后就善罢甘休?
韩非目光锐利,全无昨日的温善可言,在家国大义上面,他从未让过步,“冠军侯,你莫要忘了,你现在还在韩国,我相信,秦国会因为冠军侯的安危,而选择退兵。”
闻声,嬴渊轻笑道:“韩非,你太小看我大秦的将士了,他们从来不会因为主帅的安危伤亡,就决定与你们罢兵言和或者是停滞不前。
我大秦的锐士,即使亲眼看到主帅阵亡后,依旧还会奋勇杀敌,直至将你们的军队击垮,夺了你们的城池,攻下你们的家园,让你们犹如丧家之犬一般,无家可归,至死方休!”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死死盯着韩王的眼睛说出来的。
韩王安年轻时还有些雄心壮志,但是现在年龄大了,越来越贪生怕死,只想安享晚年,和楚王的情况类似,不愿在这个时候,还突然爆发国战级别的战争,每日过着胆颤心惊的生活。
所以,他怕了。
不敢真的和秦国彻底站在对立面。
韩非还想说些什么,嬴渊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韩王,你的时间不多了,只要一炷香过后,本侯还走不出这间大殿,本侯的那些下属,将会通知边境的军队,踏进你们韩国的土地。”
韩王安顿时感到惊惧,咽了咽口水,强自镇定,缓缓开口道:“既然贵使...想要那名女子...那...那本王,就送给贵使。”
“父王!”
韩非连忙作揖,有话要说。
嬴渊道:“多谢韩王!”
“此事就这么定了吧。”
韩王安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韩非,然后将目光落在嬴渊身上,嬉笑连连道:“贵使,寡人将这女子交给你们,是不是秦使遇刺一案的事情,就可以过去了?”
“当然。”
嬴渊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