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王宫内。
嬴渊与齐王建把酒言欢。
二人无话不谈,似乎有种相交恨晚的感觉。
田蓁见到他们翁婿二人有说有笑的一幕,压在心里的大石也总算是放下了。
她还担心,他们会互相看不顺眼。
谁能料到,不仅没有那种情况发生,反而二人还相谈的其乐融融,甚至她这个做妻子和女儿的,有时都插不进去话来。
酒足饭饱之后,齐王与嬴渊在宫中散布,特意没有让田蓁跟随。
谁知她却有点儿不开心了,“父王,我都这么久没回齐国了,难道您就不想我?”
说这话时,她正挽着嬴渊的臂膀不愿离开。
齐王抚须笑道:“我们翁婿二人之间,有要事商谈,你也要听?”
闻声,田蓁只好作罢。
她看了嬴渊一眼,目光中居然有一丝担忧的情绪。
而后者摇头示意无碍,随后便跟随齐王游逛在王宫之内。
这些年来,嬴渊见到过魏国、韩国的王宫,但是都没有齐王宫气派,和咸阳秦王宫相比,丝毫不落下风。
从这一点儿来看,足以说明齐国还是有着很浓厚的底蕴。
各国的商客,都愿意来齐国,这极大发展了其内部经济。
可惜的是,齐国一向不重武力,导致近些年来,论军事力量,甚至都不如燕国,也就能和韩国比一比而已。
“蓁儿嫁你为妻,没有给你添过麻烦吧?”齐王边走边问。
嬴渊摇了摇头,“齐王多虑,蓁儿很好,能有她这样的妻子,是我的运气。”
他这番话可不是特意恭维,毕竟也没什么可恭维的,田蓁的好,他都看在眼里,藏在心里。
“你认为,你们秦国将来会走到哪一步?”齐王建问出了自己最为关心的一个问题。
甚至在说出这番话之后,他还停下前进的步伐,目光凝聚在对方的身上。
嬴渊莞尔一笑,他知道齐王建在担忧什么,“秦国一向保证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此番攻打赵国,也是因为要报当初李牧伐秦之仇。”
好吧...
估计这番话,齐王建也就是听听而已。
“自从你的兄长秦王亲政之后,寡人时常听到一种声音,说你们秦国有兼并各国的想法,是真是假?”齐王建随口一问。
嬴渊顿时有些惊讶。
他不知齐王是真蠢还是假蠢,所有人都知道的一件事情,他为何要挑明了说?
“秦国从无称霸的念头,一心只是要自保而已,从前是,将来更是。”
嬴渊只能给出一个这样的回答。
事实上,他很不明白,齐王这个王位究竟是怎么得来的?
为什么总是问一些听着特别愚蠢的问题?
过了半晌。
嬴渊假借舟车劳顿为名,返回住处休息。
由于田蓁在王宫内有自己专门居住的宫殿,所以他们并没有居住在驿站,而是直接住在了王宫当中。
齐王建单独找嬴渊谈完话以后,又单独与田蓁闲逛了片刻。
期间问了很多,不过,田蓁既然已经嫁给嬴渊,就万万不会说出对于秦国不利的话来。
最终齐王建只能作罢,在他女儿离开的时候,他一直在摇头感叹,嫁出去的女儿,果真犹如泼出去的水一样。
田蓁之前居住的宫殿内。
嬴渊一行人都已经将细软放置妥当,他们要在这里住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当他看到自己的妻子迎面走来时,什么话都没有问,仅是相视一笑。
而田蓁就已经将她与齐王之间的对话全说出来了,并没有什么隐瞒,这样的做法,就是怕嬴渊心中会对她产生误会。
她可能是不太清楚此刻的嬴渊究竟对她有多么信任。
翌日清晨。
嬴渊身着布衣,领着小颜路,在田蓁的陪同下前往稷下学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