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卑不亢的回应道。
纵然是再害怕,表面也一定要淡定。
实际上,在面临着血衣侯的威压,他也做到了这一点。
“回去告诉你们的冠军侯,就说,这件礼物本侯收下了。”
闻声,秦使愣神,暗道:“受到这么大的侮辱,居然还能忍受下去?”
他皱着眉头。
随后就被几名韩国将领架着出了营帐。
其余人纷纷不解。
他们都在陆续提出疑惑,普遍都是想讨个说法。
为何不处置那名秦使。
最终,血衣侯缓缓开口道:“倘若我们今日杀了秦使,定然会给嬴渊伐韩的口实。而且,对方也只是在试探本侯的底线,究竟在何处,既然如此,那便让他瞧瞧,本侯可不是光是凭借一两句话或是一两件物甚,就能够轻易动怒的人。”
秦使返回关内。
嬴渊看到他毫发无伤,心中居然是有些诧异,他下意识问道:“白亦非没有对你做出任何举措?”
那名将士摇了摇头。
“没杀你、没打你,就这样安然无恙的放你回来了?”
一旁的季末也有些不得其解。
这要是搁在秦营当中,遭受到那么大的屈辱,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运气要是不好的话,对方在将肚兜打开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但是现在,都这般侮辱韩国了,对方还是像缩头乌龟一样躲着藏着。
李通都已经去调集大军,准备随时行动了。
现如今看样子,这场仗是打不起来了。
“还是本侯小觑了这个血衣侯的肚量。”
嬴渊的声音都掺杂着些许沉重。
“能活着回来,算是你的运气,下去领赏吧。”
他挥了挥手,那名秦军将士徐徐退出营帐。
“侯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季末问道。
嬴渊现在也感到很苦恼。
韩国一直不出来,让他找不了讨伐的理由,而且血衣侯麾下的十万白甲军,即使在各国当中的军队里,战力都可以排到前几名。
冒然出兵,不占大义,不知敌情力量究竟如何,会吃了大亏。
最好的办法,就是等他们到忍无可忍的地步时,看谁先主动出击。
“告诉李通,让他亲自率领一万轻骑前去骂阵,本侯就不信,这个血衣侯,还当真能够一直气定神闲。”
嬴渊缓缓闭上双眼。
与此同时。
韩国大营主帐中。
血衣侯白亦非将那件女人肚兜一样的衣服,全部撕了一个粉碎,并且大骂不止,“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有朝一日,他从未像现如今这样想到过失魂落魄或者是感到耻辱之事会发生在自己头上。
就在秦使仍然处于营帐中时,他就有这个心思了,而且很强烈。
若不是理智告诉自己那样做不妥,估计他早就将那个秦使直接血溅当场了。
“这个嬴渊,还真是一而再二三得不将本侯放在眼里!”
血衣侯咬牙切齿。
身旁的一名亲信随从开口道:“侯爷,要不要给秦国一些教训?好让天下人也知道知道,韩国虽小,可也五脏俱全,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家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