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然后白灵身边就多了一位男士。
说是青年更加的合适,他看着白灵,面带宠溺:“怎么样?”
白灵看了对方一眼,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她才知道为什么刚才的服务生面色那么负责了。
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自己今天穿的是一件旗袍,对方穿得是一件暗红色的唐服。
她的绣品是九尾狐,而对方的上边,是一群小狐狸,这暗示的意味很明显了。
服务生刚才被白灵堵住了路,所以还站在楼梯上,这个时候听到男人的声音,便冲着对方点了点头。
男人冲着他挥了挥手,服务生冲着白灵鞠躬,直接下去了,白灵看着青年,往前走了两步:“故意的?”
男人顿了顿,似乎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这样说,他就好像是十分窘迫一样摸着脑袋:“什么?”
白灵翻了一个白眼,很不雅观:“你说什么?”
她指了指对方的衣服,“江仁,装什么蒜?”
“别,我可不是什么蒜,”江仁笑了起来,开口道:“哈哈,这才是心有灵犀嘛,我哪里知道你要穿这件?”
“在说了,我也不知道你今天要过来啊,要是知道的话,我们一起不就行了?”
白灵就这样盯着江仁看,江仁捏了捏她的鼻子:“怎么了?不认识我了?还是说我今天穿的太帅,你看痴了?”
白灵叹了一口气,看着这样死皮赖脸的江仁,心情不知道怎么回事,变得好了很多,莫名的有了许多惆怅。
江仁往前走了两步,把人抱紧怀里:“小白,现在情绪有没有好一些?”
白灵愣了愣,没有想到对方是这样的反应,在将人的怀里,很安心。
自从她来到白家,似乎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感觉。
她虽然记不太清过去的事情,但是下意识都在避开和白家的任何一个人接触。
好像在告诉她,这里很危险,或者说,又在告诉自己,不要太依赖白家,她终究要离开。
为什么离开?
她不是白家的人吗?
怎么会想着离开?
现在的这个怀抱,真的是好温暖……
江仁紧紧的抱着白灵,不让对方挣扎,但是他丝毫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挣扎,他下意识的朝着对方看去,看到的就是闭着眼睛睡着了的白灵……
我的天,这宴会睡觉是传统吗?
江仁很想笑,但是又怕把白灵吵醒,他嗅着白灵身上的味道,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他很怀念,那年白小白被他抱住时的,脸上露出的笑容。
江仁低着头,把脑袋埋在白灵的头发里,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江仁闷着脑袋,也不肯松开白灵,让她的身体靠着自己,然后轻轻的把白灵抱起来:“小白~”
一声小白,让人心酸。
他已经查清楚了当年发生了什么。
所以也不想让小白想起来那些记忆,他以为自己是对方的救赎,但是当年的那件事,所有人都知道,只有自己不知道……
如果当时,自己没有那么任性的去了国外,如果自己去问一下……
会不会是不一样的光景……
遥想当年……
“白小白,你要不要去?”
这是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产生的唯一一次争执。
白小白抿着嘴巴,看向江仁的眼神有些为难,她伸出手,捏着江仁的校服袖子:“阿仁,我……这……”
“啊呀,去嘛去嘛,可好玩了!”江仁顺势把白小白抱到怀里:“真的,我以前……”
他连忙闭上了嘴巴,不肯继续说下去,白小白皱着眉,推开了江仁:“你以前?以前怎么了?”
江仁捏了捏自己的耳朵,觉得不对,伸手去捏白小白的耳朵,被白小白给躲了过去,她怒气冲冲的等着江仁:“干嘛?!动我耳朵,信不信我咬你!”
江仁看着对方故作凶狠的样子,哈哈的笑了起来:“哈哈,不不不,我错了,老婆大人。”
白小白的脸红了红,耳朵也跟着红了,整个人都像是煮熟的虾子:“你、你说什么呢!不害臊!”
江仁的脸也红了红,他……他本来不想说出来的……
但是看到白小白害羞的样子,故作轻松的开口道:“说什么?我说,你是……唔!”
江仁的话被一只白嫩柔软的手给堵了回去。
江仁愣住了。
白灵面红耳赤的,也愣住了。
嘴上传来的触感,很柔软,江仁连忙把脸偏过去,整张脸也爆红。
白小白:“……”
她低着头,连忙把手伸了回来,开口道:“我……”
声音小的如同蚊蝇,就好像一颗颗石子,落在了江仁的心上。
在心湖上丢下一颗种子,不仅泛起了涟漪,还扎了根。
他伸出手,抓住了白小白的手,脸上的温度很热,似乎世界上就剩下了他和白小白一样。
江仁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去赛过车。
哪怕后来分手出国,把自己喝到胃出血,被陆晨一巴掌打得吐血,江仁都从来没有想过,去赛车。
赛车的人有瘾,每次想要去赛车,江仁都能想起来,白小白是怎么阻止自己的。
甜如砒霜。
赛车,就好像成了自己的伤心事。
江仁回神,看着在躺椅上睡得很熟的白灵,不知道怎么又想起来曾经在一起的事情。
他下楼,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张毯子,轻轻的放到了白灵的身上。
累坏了吧。
江仁的手指隔空描摹着白灵的眉眼,睡着的对方,真是美极了。
开门上响起,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哟,和你小婶婶在这里呢?我都找了你好多圈了。”
来的人是莫九韶。
江仁没有开口,他把手放下,背对着对方:“你什么时候解除婚约?”
是的,江仁知道,白灵和莫九韶有着婚约关系。
“不不不,”莫九韶摇了摇头:“今天我又不认儿子,怎么可能去解除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