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牛翠花最近这两年,泪点变得有些低,她说:“你爸因为这件事,都大半年没睡上安稳觉了!他说老两口没跟自己享几天的福……”
“妈。”陆清婉轻轻地拍着牛翠花的后背,安慰的话她也不知道如何说,只是在这种氛围内,她的一个拥抱,远比千言万语更有力量。
窗外阳光明媚。
陆清婉对着病房内的老两口道,“爷爷,你在里面好好照顾奶奶!要相信医生,让奶奶多积极配合!就算吃不下饭,也得逼.着自己吃下去,因为那些对病情也起着缓冲作用!”
陆铭倒是很上道,他当即拉着卢秀芝的手就道,“老伴儿,你听到小婉婉说什么了没?要休息好,多吃饭!我当初就是这样挺过来的,咱们陆家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过去了,一定会熬过去的!”
卢秀芝只觉得今日听了陆清婉的话,比往日陆铭的话,更能给自己信心。
他们家婉婉福气旺得很,说不定她这个老太婆,真能活到给婉婉看孩子的时候。
“……好……”卢秀芝翕动着干涩的唇应道。
帝都大学附属医院看望病人的时间是有限的。
牛翠花和陆清婉没待多久,就被随从人员开始劝离。
母女俩坐在病房外的走廊。
牛翠花倒不是担心治疗,华国一切都好,基本上确诊为卢秀芝这种病的,都给予免费治疗。
但,谁也不想自己的家人,进去受苦受累啊!
“清婉?”此时走廊间传来异常熟悉的声音,谢青渐进时,激动地拉着陆清婉的手,“还真是你!”
谢青简单地对牛翠花打了声招呼。
“这次回来,你也不提前给我说一声。”
“谢老师。我也是刚下飞机。”
考虑到最近的流行病,谢青表现严肃,既然能让人直接下了飞机就往医院跑,从侧面烘托了一点,陆清婉身边有亲人或者她自己也深受流感的折磨。
“你的身体……”
“不是我。”陆清婉摇摇头,她回望着身后,“是我爷爷和奶奶。”
她不知道病原体是什么,就没办法给老两口提供医疗方案。
“所以,你想着自己亲自进病房里查看?”谢青理解陆清婉的心情,她只是担心,当时开始流行这种病时,有些医护人员都躲着病人都来不及,陆清婉却是赶着要去。
亲情的力量是很伟大的。
谢青对陆清婉分析了病死率,见陆清婉依旧坚持,她笑着拍了拍陆清婉瘦削的肩膀,“不愧是我谢青教过的学生。你放心,等你医疗队的表格后,我会极尽全力地帮你安排到你爷奶的病房。”
“老师。谢谢您!”牛翠花激动地拉着谢青的手道。
“您别客气!”谢青对牛翠花说:“我们还要好好感谢你养的好闺女能够将他国先进的医疗水平带到咱们华国呢!”
后来时隔多年后,谢青每每想到这儿都感慨自己没有看错人。
要知道八十年代,多少人抓住华国给的机会成为跳板,狼心狗肺,就再也没有回国过。
谢青的效率很快。
帝都属于皇子脚下,最高层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出点意外的。
现在,全国一部分精英都留在这家医院,专家们没日没夜地想着治疗方案。
陆清婉接下表格后,脑海里根本想不出任何内容,虽说她是为了卢秀芝和陆铭,当她穿上防护服进入重症区,看到饱受流感折磨的病人们,她的心莫名地悸动。
这大概就是地球猿的情感之一——同情。
陆清婉亲眼见有的病人咳着咳着,口腔开始吐.血,病房外的家人一片哀嚎。
“医生,求求您!救救我的家人吧!”有位陷入歇斯底里的妇女,在走廊,抓着个白大褂就问。
谢青对陆清婉解释:“那个妇女同志姓南,年前她爱人得了这怪病后,接着孩子、两个老人都纷纷住进了重症室。”
陆清婉可以理解,身边只有一个人时,那种绝望的心情。
“也就是说人可以通过共处的空间,相互被传播?”
谢青的眼光充满着赞许,她教的学生倒是比国内那些沽名钓誉的专家强得多,一下子就能够看清楚问题所在。
“我们前段时间,也出这样的结论。这才开始,把一些病人集中隔离治疗。”
陆清婉点了点头。
不远处,那名姓南的妇女已经开始出现干咳。
可是身边走过去的医护人员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根本无暇关心。
陆清婉皱着眉毛,快速地走到那名妇女同志的身边,只是两秒钟,就断出她与病房内的那群人一样,都得上了流感。
“怎么了?”谢青跟上来问,“如果基本情况都了解的差不多,那咱们现在就去病房看一看吧!”
“老师。”陆清婉一脸严肃地对谢青道,“我可以很确定地说,南女士也得了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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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强调作者非医学专业。涉及到专业的部分,都是自己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勿模仿,这是小说,半真半假,不必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