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毕竟他们人多。
“大哥。”忽然,顾玲玲软糯糯的嗓音,听得那叫身处在顾玲玲家,那些血气方刚的小子们一个心尖热乎。
这称呼喊出来,顾玲玲显然要恶心死了,不过为首男的脸上,明显有了表情变化。
“怎么?”
顾玲玲暗自松了松气,随手捡了件衣服,用手硬生生地扯了块布下来,“刚刚是我不好。
大树欠了你们钱,等他回来后,我一定好好管教管教。
那个……这块布,您也别嫌孬,拿去擦擦血,祛祛那些污浊。”
为首男接过衣布,上面还有少女的淡淡的体香,他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
顾玲玲应该庆幸,她遇上的,和她一样,降着智商。
“你老公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而且契约上,还把你mai.给了我……”
而后,为首男伸出手,就要搂着顾玲玲。
说时迟,那时快,顾玲玲逮住机会,拼劲全身的力气,就往为首男的裆.部狠狠地踢了一脚。
为首男想到,程树的老婆还是个小辣椒。
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当场眼泪疼得都落出来。
他指挥着手里的小弟们,“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绑也得把这个娘们,给我绑回去!”
夜晚很安谧。
灯光在风中摇曳,彰显着紧张的气氛。
“快住手!”
再怎么跟闺女不和,赵淑梅心里也是有顾玲玲的。
缓过劲儿的为首男,看着赵淑梅,在一旁吐了口恶心黄痰,“你又是哪根葱?”
赵淑梅还企图给这些莽夫讲道理,“现在是文明社会,有什么我们走程序,不要动手。”
她的话语刚落,来家里要债的一众兄弟全都笑了。
顾玲玲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赵淑梅身上,小跑到她爸爸的身边,搀扶着他起来,并打算借着哄笑声带着他去医院。
那群收债的之中有个人,掏了掏耳朵,顺手将恶心的耳屎粘在赵淑梅的衣服上。
“程树可是白纸黑字写得可是很清楚,如果还不上,就把家拿去抵押,还有他老婆也已经给我们了。
就算是警.察.来了,我们也是有说法的,你一个半老徐娘凑什么热闹?”
在赵淑梅看来,这群不讲道理的人,跟牛翠花都是同一个货色。
她听得很不耐烦,直接从屋子里抄起一把马扎丢了过去。
不偏不倚,那马扎直接落在了为首男的额头上,很快磕出了皮子。
他用拇指揩去那抹血迹,脸色沉了沉,未等赵淑梅反应过来,一个耳光扇过去,“臭瘪三!我让你敬酒不吃,专吃罚酒!”
为首男今晚吃了很多亏,定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冲着底下的小弟们吆喝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抄起家里能有的东西,就开始给老子打回去啊!”
“你也不打听打听哥几个是谁?”底下的小弟,也不过是狐假虎威,“敢在我大哥这里撒野,当真是活得腻歪了!”
顾玲玲看着受伤的父亲,又看着受伤的母亲,只能瞪着眼干着急。
赵淑梅前段时间,那额头上的伤刚好,现在又增添了新伤口,她的眼前的视线有些浑浊,心里挂念着自己的闺女,“玲玲……报.Jing……”
刚刚的水果刀已经被为首男收去,顾玲玲眼球转得飞快,迅速想着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还未等顾玲玲开口,其中一个男的道,“大哥,眼瞅着天要亮了,你趁着黑抓紧把顾玲玲带回去好好教训!”
方才,为首男在顾玲玲身上吃了几次闷亏,总得要个说法,上前几步,钳住了顾玲玲的小脸,力度之大,几乎就要把顾玲玲的下颌骨捏碎。
“长本事了,敢用水果刀刮伤老子!”
顾玲玲红着脖子,想要咬为首男做反抗。
已经对顾玲玲有了防备之心的为首男,及时将顾玲玲丢开,这才给顾玲玲喘气的机会。
顾玲玲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对付这帮子的人,千万不能够用强,只能够服软。
“不如,你就让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一起见见我的雄.威?”
顾玲玲家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这真是让人绝望的夜晚。
顾玲玲家里不光因为程树破产,很有可能连同顾玲玲的孩子,也不复存在。
对!孩子!
为了孩子,她也要离开这里!
顾玲玲想到这儿,只能对不起躺在地上的爹妈,她闭上眼,狠下心就要跑。
为首男看到顾玲玲要跑,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人给抓了回来,并亮出他满口黄牙,“跑是吧?”
为首男一个箭步,冲上来抓着顾玲玲的长发,“看来,我今天不好好教导你,你就不知道我是谁!”
他刚要打顾玲玲,胳膊却被另一个糟老妈子给咬了。
为首男吃痛,这顾玲玲上下老小,全特么都是属狗的么QAQ
程树的妈常年做农活,力气和牛翠花一样大。
“顾玲玲是我儿媳妇!也只能我一个人打和骂,你就算什么东西!”
其中一个小弟倒是有些怂了,他声线紧张,额头上也密密麻麻地冒出汗:“大哥……要不,我们走吧?”
“走什么走!!!”为首男毕竟是经过场面的人,“瞅你那点出息,来的不过是个老太太,你……”
他的话都还没有讲完,程树的妈就朝着那个地方,狠狠地咬了下去。
为首男瞬间失去了英气,痛得抱着胳膊,在地上直打滚。
这群人之所以那么横,有的是犯了错误,背井离乡,刚才在顾玲玲和赵淑梅那种好欺负的跟前,也不过是吹着牛。
程树妈的出现是一种变故。
包括顾玲玲也没有想到,她最讨厌的人竟然帮助她。
还是在这个黑暗、一无所有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