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兆洋和在场的宾客相同,都差点为三弟妹的英勇行为而鼓掌了。
程树的妈平日里也不注意自己个人卫生,有脚臭很正常,但她活了大半辈子被自己的鞋子呛到崩溃还是同一遭。
“离......婚......”程树的妈妈费力将臭气熏天的半个鞋子从嘴巴里吐出,她真的快被自己恶心死了,吐了很久才想起要撺掇程树和顾玲玲离婚。
程树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宋妈也亲自作证,说那些丑事都是她和程树一起做的。
派出所的同志看到这种情况,人证物证都已经齐全,他们扣住了程树。
走到宋妈跟前时,程树觉得付出的真心就像是被狗吃了,他问宋妈爱没爱过他时,像极了恋爱中那些总喜欢幻想的女郎。
宋妈面无表情道:“程先生。我的年纪都可以做你妈了,请你不要胡言乱语。”
“我在胡言乱语?”程树踉跄着,要不是派出所的同志扣住了他,他肯定上前跟宋妈理论。
宋妈看到程树受伤的表情,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是她是有苦衷的,如果她不按照赵淑梅说的那些去做的话,唐柳那边就会依.法追究以前她贪的那些钱。
“宋宋!”程树悲痛道,“你真狠。”
想不到,曾经胜天半子的程树,竟然也有天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应有的人生。
顾聿轩把这些告诉给陆清婉听的时候,发现小奶猫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回事?”顾聿轩好半天不见陆清婉说话,他顺势摸了摸小奶猫的额头,滚.烫!
他想都没想,连陆清婉包成了粽子,陆清婉别扭地动了动。
顾聿轩双臂向上抬了抬陆清婉的臀.部,声音低沉又磁性,“阿婉。
再不老实,身上的毯子就掉下来了。”
出门的时候,怕陆清婉再着凉,所以顾聿轩裹着毛毯一起给抱出来了。
陆清婉半眯着眼,顾聿轩瞧不到她在他后脑勺的表情。
“……毯子好像已经……”
“掉了?”
顾聿轩接过陆清婉的话,“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什么都不知道……”做错事的顾聿轩咬了咬唇,“……哎呀……头好晕……我想睡觉……”
顾聿轩没好气地笑了。
毯子掉了就掉了,他又不会批评她。
有小护士眼尖,认出了陆清婉,“陆医生这是怎么了?”
“好像有些低烧。”顾聿轩回复道。
“在家里吃过药了吗?”
“按照阿婉的意思,泡了包三九冲剂。”
“这样啊——”小护士连忙从抽屉里取出温度计,“顾先生,你看着给陆医生夹着。”
“好。”
顾聿轩接过温度计,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在陆清婉的腋窝,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了刚睡着的她。
约莫五六分钟的时候,小护士提示顾聿轩可以把温度计取出来了。
顾聿轩仍旧动作轻柔,把温度计从陆清婉的腋窝取出后递给医生,“呦。这都三十九度六了,
是该挂瓶了。”
“陆医生对青霉素过敏吗?”
在开药方的时候,无意间看到顾聿轩起的小天地,叶医生也笑了笑:“小顾。火气大很正常。但是要注意身体,别总沉不住啊。”
想来这次发烧,是因为运.动过于频繁,加上泡了会冷水澡导致。
顾聿轩窘迫地点点头,连忙回应:“她对青霉素不过敏。”
医生接着在单子上写了几行,然后递给小护士的时候,语重心长地说:“这回拿药时,可别出什么乱子了。”
很快,小护士抱着三小瓶青霉素回到急诊室。
“陆医生的血管太细了,不太好找。”医生示意顾聿轩抓好陆清婉的手腕,“先让她打针的那只手攥紧拳头,弄不好的话,打肿了可不好了。”
顾聿轩依照医生的嘱托,将陆清婉的纤细的手指握回掌心,然后抓着她的手腕。
大概是针头刺进皮肤时痛醒了陆清婉醒了过来。
顾聿轩以为小奶猫是怕打针,还一把将陆清婉搂进怀里,“阿婉,没事了,打完针咱们就好了,不怕昂。”
瞧着男人哄孩子的语气,叶医生的针头还滴着液体,他有些尴尬,“小顾。你这样抱着陆医生,我还怎么打针?”
陆清婉头晕晕的,“阿聿。”
“嗯?”
“我想吃米线。”
顾聿轩拍了拍陆清婉瘦削的后背,“打完针,我们去吃。。”
“嗯。”
陆清婉下意识丢开陆知行,身体向后倾,再差点坠落地面时,顾聿轩那双的温热的大手将小女人捞了回来。
明知是她发烧说得胡话,可偏偏受不住她的撩.拨。
望着陆清婉蜷缩在一旁小小的身子,顾聿轩脑海里邪恶的思想疯狂地滋长。
这里是医院。
顾聿轩不停地提醒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