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不知道何时飘下雪花，上次见到雪，还是与陆清婉一起去米国的时候。

急诊车拦着担架，将顾聿轩送进了医院。

唐欣悦接到消息，顾聿轩已经醒了过来，就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白茫茫的一片。

“阿轩。”唐欣悦触景生情，她搂住了自己的儿子，“今后的路还很长。”

“妈。我没事的。”顾聿轩虚虚地笑了笑，“不用这么大惊小怪。”

病床开着窗。

顾聿轩伸出手去接雪花，像是一夜之间迅速地老去，雪花在掌心，以极速消融。

后来，顾聿轩在刷到某国娱乐新闻时，觉得有句话很适合现在的自己。

【只爱了一下子，往后余生，皆是须臾。】

“那你不去接婉婉吗？”唐欣悦眼圈红红的。

顾聿轩闭上眼，“我不知道。”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她不能在此时给唐欣悦一个明确的答案。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妈都支持着你。”

在这样一个位面，有如此亲人，也就足够了。

两年后。

顾聿轩也逐渐习惯了陆清婉不在的日子。

“小姑父。”小包子奶声奶气道，“今天偶打针的时候，没有哭。”

“二宝真是个好孩子。”顾聿轩抱起小包子，“今天姑父，带你去吃好吃的奖励你。”

“那二宝，可以吃汉堡包吗？”

最近风靡的垃圾食品，陆淮南和温莲萍很少让小包子吃，所以在小孩子这里，汉堡包显得很珍贵。

看着小包子渴望的小眼神，顾聿轩终究心软了。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执念。

千里外的宝山村，陆清婉第一次做了个很奇怪的人的梦，梦里有人说他是顾聿轩，是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