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可以逃避利益，只要是有思考的生物，利益就永远存在。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没有绝对的善意，无数的善意都建立在对等的利益面前，你有价值，是朋友，你没价值，是死人。

尽管灵儿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但这就是事实，谁也无法改变，更何况朋友之间若是没有东西羁绊着，彼此还有往来吗？那还能叫朋友吗？

灵儿与画明轩的接触时间不长，却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神秘，与清风门一样，画明轩是个谜，这次所谓的观看仙兽园压根就是他为了计划的说辞罢了，但为什么要带上自己，灵儿不清楚，她也不在乎，只要不是危害自己生命的东西，只要不干涉自己的目标和行动的东西，她都不在乎。

狂牛没有了言语，可能对于他粗线条的性子来说，灵儿所说的这些让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还是有些心疼这憨厚的狂牛，灵儿安慰道：“人之险恶，古之由来。虽然你不愿意去多想，但你我现在的性命既然联系在了一起，我就有这个必要提醒你，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目地，现在的我们不能在去东方了。”

“那去哪？”

“天界如此大，但势力驳杂，而且这第九重天如此的广袤，不亚于一个世界的存在，有很多地方都是没有天界守卫把手的，你仔细相信，可有去处？”

狂牛摇晃着巨大的脑袋：“我进来的时候天界虽然已经成型，但这么多年了，早就与我记忆中的样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你一定要想出来，就算是发生了在大的变化，你也要去想，因为这是你我的命，未来的路要怎么走，你的记忆尤为重要，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哪个位置在你记忆中不受到天界的管辖就可以，谁都知道天界是由无数个势力组成的，既然不是同一家，必然会有冲突。”

“这...容我想想。”狂牛陷入了沉思。

半晌。

“在我进入锁妖塔的之前，倒是记得有这么一个地方天界没有伸过手，在当时是因为与妖族的大战，天界没有时间理会，不知道如今...”

“直说。”

“九重天，虚华洞。”

“那是什么地方？”

“绝地，真正的绝地，就是仙皇都不敢轻易涉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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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么，前几天仙兽园的困兽斗出现了重大变故，从锁妖塔带过来的飞天神牛跑了。”

“这么大的事情，现如今整个仙界谁人不知？除了九重天一些偏远的地方外，哪个不清楚是有人截了困兽斗？”

“传闻仙兽园是有仙皇守护的，也难怪，毕竟都是妖，肯定要有大能坐镇，可没想到，劫困兽斗的竟然也是仙皇，什么时候仙皇这么不值钱了？听闻两位仙皇之间的争斗，直接惊动了上面的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