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月亮通体都散发着光，哪里有什么阴影？

“世人只看到了它清冷的一面，却不曾看到它背后的黑暗。”

“黑暗？”

“你看，它的光照耀万界，但是你看那里”洛河说这，指向了远处的一座山峰，山峰上还悬浮着一座大殿。

“这不是你师叔的道场？”

“不错，不过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月光是从来都不会照耀那里的，之所以能看见它的存在，是因为整座大殿都是师叔在用法力来维持着光亮。”

灵儿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世间，竟真的有月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吗？

“虽然明知道不可思议，但我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你师叔为什么要用仙力来维持？”

“师叔喜欢月光，便不惜耗费仙力来点亮大殿，希望有一日能与月光重合”洛河说到此处，微微一叹，认真的说道“不知道为何，月光就是照耀不到师叔的道场，哎，真是奇事。”

洛河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这一夜，灵儿是看着仙音殿上的月光安然睡去。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身上还披着件白色的衣衫，想必是洛河的衣服吧。

她想着，便看到了洛河安静的坐在旁边的玉椅上看着一卷古籍。

“醒了，昆仑风大，怕你着凉给你披了件衣服”他连眼皮都没一下，像是再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谢谢”将衣服放到一旁，灵儿起身走向仙音殿的所在。

“就知道你会去，正巧师叔讲经一般三日，今天是最后一日，我们去还可以聆听妙法。”

他昨天就想去，但考虑灵儿怕生疏，便安稳一夜，缓缓她的情绪，昨日讲的事，也多是故意说给她听，主要也是为了缓解灵儿的情绪。

二人一前一后上了仙峰，洛河施展法术招来一朵白云，载着灵儿登上了仙音殿。

金莲在周围穿梭，仙音缭绕，一排排蒲团上坐满了修士，灵儿站在殿外，看着正中央的一位中年男子，暗自惊讶，想不到洛河的师叔竟然这般年轻。

他的样貌很普通，浑身上下也没有仙人那般的气质，就像是一位普通人，坐在一头仙鹤的背上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殿内的人并没有回头看向他们，都是一脸陶醉的聆听着什么。灵儿惊讶的发现，前排的几人身上都有仙光绽放，看样子，像是有缘领悟了道法。

洛河行了一礼，拉着灵儿的衣袖走进了殿内，站在一处角落里聆听仙音。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语，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声音传遍每个角落，有人痴，有人思，有人恼，有人笑。

看着神态各异的众人，听着这段看似寻常的话，灵儿却是忽然愣住了。

这时，中年师叔忽然转头看向这边，他的双眼中忽然闪烁一道璀璨的金光，灵儿与之对视，顿时感觉大脑一片混沌，无数纷杂的记忆碎片在脑海形成，一段段的经历，一个个熟悉的陌生人。

这是...

灵儿心中大震，浑身猛地一颤，周围空气忽然发出了阵阵的爆裂之声，她忽然明白，这里似曾相识，不，她经历过，而且是真实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