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么,她是沈家的客人,又是沈夫人的好友,身为奴婢的,知道什么,总要提醒一下,免得之后闹起来不痛快。
这夫人虽然对书歌的出现有些不快,但也知道轻重,特别是经过这婢女的提醒之后,深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婢女,倒是聪慧“你是沈家哪位身边的婢女?”
“奴婢是新提拔上来的,夫人叫奴婢好生在老夫人处当差。”能给她带路的,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婢女。
只不过沈夫人派去沈老夫人那里的?
这位贵夫人挑了挑眉,没再多话。
这些后院里的弯弯绕绕,她也不是不知道,自然清楚,也知道有的话,点到为止就行了。
沈夫人一向敬重自家婆婆,但这也不妨碍她让人去沈老夫人那里伺候着。
做什么手脚倒是不必,能传点消息就行了。
沈老夫人也未尝不知,只是随她去罢了,本也没什么重要的。
沈夫人这般,谁知是不是关心沈老夫人,又是不是关心沈仪狄。
仪狄偶尔传信回来,也是交到沈老两人这里的,对他们这对父母,一直不算亲近。
不过,就算是再不亲近,到底是自己亲儿,又没犯什么过错的,只是接触的少罢了。
所以沈夫人还是一直挂念着的。
沈御史在朝堂如何刚正不阿,回家对子女也是严加管教,但对自己骨肉,怎么会没有半点亲情?
都说父爱如山,只不过他的关心,不显于明处罢了。
这婢女送这贵夫人到了地方,也就行礼又回去了,没再多话。
书歌过去拜访,自然要提前知会的。
老夫人听了通传,虽然想见见这个让自家小仪狄上心了的姑娘,但又怕吓着对方,因此还是让人去叫仪狄过来。
有仪狄在场,总好过让她独自面对她们这几个老妇人。
对比,书歌倒是并不介意,本来也只是来给老夫人祝寿的,来找仪狄实属顺带。
消息过去的时候,仪狄正窝在一旁饮酒,沈老与太上皇两个下棋正酣。
听闻仪狄说的那个姑娘来了,还都有些意动,瞧仪狄的神色。
仪狄也是有些莫名,叫他过去做什么?
“可是祖母有事?若是无事,让书歌采访过祖母之后,让人将她引过来就是。”仪狄可没那么多心思。
本来么,书歌虽是女子,但他在外交往的那些侠士又是男女皆有的,称兄道弟起来,就没甚特别在意男女的。
他觉得书歌好,当书歌看成兄弟,兄弟上门拜访,自然拜访过长辈之后,直接让人带来就是了。
完全没考虑一个女子这般是如何个情况。
说起来,书歌与他们相处的时候,哪里不像个女子?偏生让他起了这般感觉。
仪狄这般,在他人眼中,自然是胡闹了。
要么就是不重视,要么就是关系太亲切,已经无所谓于这些了。
因此,沈老一听,直接虎着脸说了句“胡闹!”瞪着仪狄。
仪狄也是被沈老吼得一懵,直接正色站直,虽然看着规矩多了,但眼中依旧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