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不愿见人,不想让人见到他如此模样,如今是不愿见人,不想见到太多人,倒是不太喜欢去凑热闹了。
不过他往年也没什么兴趣凑热闹就是。
知道燕无双并非是顾忌自己的腿的缘故,书歌也就没有强求,带着燕南浔出去就是。
其中同行的,有已经处理完事情的赵晏安,还有仪狄。
仪狄本是不想去的,只想待在院子中饮酒吹箫,只是书歌实在不忍他如此,这才强将人带了出来。
说这也是,他往后总不能就一直饮酒过活不是?
更何况他那情绪来得莫名其妙的,不如跟着一起出去玩玩。
好说歹说,加上燕南浔也各种劝说,到底是将人拉着出门了。
不仅如此,书歌还将他的葫芦收了,此时仪狄就带着一箫一剑,虽然人是跟着出来了,但是没有这葫芦随身,瞧着是有些不习惯。
走着走着,仪狄就伸手摸摸自己酒葫芦原本挂着的地方,只是又摸不着,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默默箫,还有那环佩。
说起来仪狄这酒葫芦其实算不上大,只是他这么偶尔喝个一两小口,一葫芦,也够他喝个两三天的了。
因此,书歌这么,完全是断了他随时可以喝的念头,这量倒是其次。
仪狄虽然爱酒,倒也不是个酒鬼,非得时刻泡在酒坛子里面才行,因此在应了书歌的话,将葫芦给她之后,也没太后悔别扭的意思,只是不习惯罢了。
不过说个也说了,也就这么几天,等这几天过去,她就将葫芦还他,还加赠一坛‘初归’。
仪狄之所以能与书歌谈通,约定下来,将葫芦给她的原因,也正在于此。
若非书歌以‘初归’拿来说,仪狄那里会这么将随身的葫芦让她收走几天。
虽然并非不相信她,也并非这葫芦多么的重要,全然还是习惯了的缘故。
正如……摸着这箫,摸着这环佩。
倒也是奇怪,即便是他回了沈家,将这葫芦放着闲庭,也始终会觉得不习惯,总是要伸手去抓这葫芦,这也是他这么几年养成的习惯了。
可是书歌将葫芦拿走之后,他就只有那‘杜康’还有那环佩,除了最初有些不习惯之外,之后倒是觉得没什么了……好似就该如此似的。
到了最后,他竟然也不想念那个葫芦了。
这不,慢慢又恢复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只是行事上面,还是偶尔有些懒散。
在一心热血的同时,又实在懒得上前去搭理争执。
他不愿意,干脆直接动嘴就是,燕南浔那个混小子倒是颇为乐意出去仗义执行。
说燕南浔混,但在书歌面前倒是听话,兴许是自小就是兄姐带着,又对他多加关爱的缘故,他对这兄长两位也是谦恭。
对于燕黎生的突然失踪,他倒是发现了,不过燕家上下不提,他又问了燕无双,却首次见到燕无双沉了脸色,也就没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