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书歌院里,虽然留下不少护卫看守,轮换着替班,但是经过了这样的事,书歌还是被刺杀的正主,又哪能安心地下来去睡觉?只能收拢衣服,又叫满儿替她换了衣裳,稍作收拾,坐在屋里,等着天亮。
那两个护卫是有心想回去报信的,但是书歌也就这么直盯盯地看着他们,不让他们离开。
今夜之事,若得他们二人,书歌定然危险,因此她如今心惊不宁之下,不愿两人离开也是正常。两人自然也就不便去给宫羽祺报信,只能守在书歌屋外。云札又叫来了一些护卫,守在书歌的院子里外。
云凤飞一向警醒,这边一呼喊,他便醒了,只是有刺客,他身边又没有护卫的情况下,他院子里的人也不敢让他出去犯险,只让他好生在自己院子里待着,等下人去问过消息就是了。
折腾了好一会,知道那边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书歌也无心睡眠之后,他才起身正了正自己已经收拾好的着装,出了自己院子去书歌那里问候。
书歌睡不着,他也就陪着书歌让她安心,或是说些别的趣事给书歌解闷,将话题扯远了,免得她静不下来。
有云凤飞的陪伴,天色将亮的时候,书歌好歹趴在桌子上浅浅眯了一会。
屋外守着的两个护卫对视一眼,幸得没入闺房,不然按那位爷的性子,他们回去汇报消息的时候,恐怕又是一阵的……
云府之事没有外传,不过这动静不小,云府附近的人家,多少有些被惊动到,只是私下谈论,没有明面上来说,也不过是个表小姐,虽然这刺杀的事有些奇怪,但到底只是云家的一个表小姐罢了。
自然,这事也传不到宫羽祺耳里。
宫羽祺不知,却并不代表皇子府内无人知晓,那位医师便是。
尚可还记得他临行离开之时做下的手脚?
医师本以浅眠,只是突地睁了眼睛,在黑暗之中,乍那么一见,还真有些吓人。
而后眸子微弯,眼中带笑,他便说这毒看似偶然,却也颇为巧合了些,谁知如今一看,可不是如此?竟有人想杀这小姑娘,到底是如何的仇怨,还是只为算计呢?
医师躺在榻上,盯着上方,也不动作,只是最后一怔,又是唇角轻勾,有些意思。睡觉!
且说那云凤舞离开了云府之后,又往回赶,弯弯绕绕良久,才又进了詹承府里。
詹承本已睡下,却也还是着着单衣,披了披风见这‘凯旋而归’的云凤舞。
只是,又是失败!
詹承凝了眼,瞧着云凤舞不算好看的脸色,也不说话,只看她要给自己如何解释。
云凤舞心中也是憋屈,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猥琐的敌人。
能让她动手的,往往地位不低,自然也就不屑于像那两人一般呼唤救命。不过书歌也没喊就是了。
这两人倒好,不过一个照面,方才交手,就大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