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帝王还算开明,对他并没有诸多的限制,也是天元皇朝百代千载,能够一直流传下来的缘故,自然并非寻常帝王可比。
皇家子嗣众多,早早的便要立好规矩,免得兄弟阋墙,同胞相争。
元一的太子之位,早早的就定了下来,若非他做出什么实在无法担当大任的错事,太子之位便一直都是他的,任何事情也无法改变。
而显然,沉迷炼器,但并没有荒废朝政,这算不上什么错事。
最多也不过是他耗费了太多的时间在他自己的兴趣上面,算不得什么,毕竟没有影响到国家大局。
只要不会影响到天元国统治的,一切也都算是小事了。
天元帝王对他管理并不算太过严格,相反还格外宽松,实在是知道元一行事有分寸,知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也不会做出什么危害到天元国的事。
所以与其限制着他,让他往后记着他的不好,还不如顺着他,爱做什么做什么,只在该提醒的时候略作提醒就是。
如此,元一行事自然是自由的,他想去寻君歌也无碍。
两人私交本就甚好,君歌还算半个他的幕僚,他去寻他,也没什么奇怪。
只是……元一还特地带上了自己亲自酿的酒去。
天元帝王并不怎么管元一的事,但是并不代表他不会过问一下他平日做了什么。
因此,看到来报说是太子殿下最近炼器之外,还费心酿酒,将酿好的酒特地带给君歌之后,就有些不太高兴了。
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但是他自问天元历代的父子兄弟姐妹关系都是不错,他也不期望他是专程给自己酿酒什么的,但是给一个臣子酿酒,还专程给他送过去……
不得不说,他有些吃味了。
翻看着手上的奏章,又端了平日惯常爱喝的茶,却觉得格外没有滋味,也不知道太子酿的酒是什么滋味,可比这茶还好喝?
心思多了,自然也就没心情再看奏章,倒是不如再商量一下与玉秋的战事。
虽然也没个什么特别大的胜负可说,但是能够有所小胜也行,好几代的平局,是时候打破了。
他将奏折放在一边,招人过来“先前商议玉秋战事的有哪些,都传来,再商量商量,这次要小胜一场才是。”
“诺。”来人应声准备退下,又听到了帝王的嘟哝声。
“听闻太子近来在酿酒,朕倒是正好想喝酒了……”
帝王心思,哪能随意揣摩,但是这应当不必揣摩了吧……皇上分明便是想喝太子亲自酿的酒了。
只是对此,他并没有应声,直接退了下去。
这事,还要他自己去做才是,可不能以皇上的名义。
皇上没有吩咐让他去,便是不想让旁人知道,若是他还大张旗鼓的去找太子要酒,不是折了皇上的面子么?
要说也是,太子酿酒便酿酒,怎么还让皇上知道了。
既然皇上都知道了,太子怎么也不送点过来,聊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