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国师亲自带队拿人?”收到消息的时候,景宁正在府上的小院子里溜达。
这将军府的院子说小还真的不小,只是景宁都飘了几百年,所以也不觉得大到哪里去。
想到库房那边的事情,景宁就是后悔。
可是这件事情只怕是她跟着这个丫头开始的时候就发生的吧。
她要护着景一璇,又要去看库房,显然就是分身乏术。
所以后悔也没有什么用啊。
不过好在这些东西的下落应该是清楚的,如今苏临亲自去拿人,想来不至于差哪里去。
本来景明远就是看在血脉的份上放过景明达一家子的,可如今这一家子的事情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所以也怪不得景明远要赶尽杀绝。
况且,偷盗御赐之物,本来就是死罪。
加上当时那么多朝臣求情,这次景明达一家子死罪是跑不了了。
不过事到如今,景宁还是觉的便宜了这么一家子。
这群人这般欺负原身,直接让他们掉脑袋也未免太便宜了吧。
起码也得生不如死,叫他们尝尝原身受过的苦才是。
不过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景宁顺手揪下一朵花放在鼻尖下闻起来,觉得果然还是做人好。
做鬼的时候什么都闻不到,尝不到,太可惜了。
虽说她当鬼不需要进食,可看着美味佳肴,有谁不心动呢?
不过做人好是好,可有些时候,这人啊,比恶鬼都要可怕几分。
毕竟和景明达一家子这样的,可不止呢。
皇室也是其中之一。
一想到吕堰要架空将军府来个兔死狗烹,景宁就恶心的紧。
巴不得吕堰现在就驾崩去。
不过事情还是要一步一步来的,急不得。
她也要找机会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了——上辈子自己的势力都是自己徒手建立起来的,如今不过是再走一次类似的路罢了。
能有什么难的呢?
景宁正在聚精会神的想着事情,至于景明达那头,则是被突如其来的禁卫军包了个严严实实。
“这位官……呃,国师?”
景明达本想暗自透露一下和皇帝之间的关系,可没有想到这带队的居然是国师啊!
国师这个人可是什么都算得出来的,况且景明达也早就听说傻子的病是国师治好的。
所以对于国师今日亲自前来,他的脸色简直就是灰白一片。
他是真的万万没有想到,国师居然会过来!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就算是他搬出来皇帝,也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他!
一想到这个认知,景明达的脸色比之前还要难看千倍。
苏临依旧是将自己完全笼罩在黑色的长袍里面,日光下,男人抬起来一只冷白的手,笑意森冷:
“你如今做的事情已经惹怒朝野上下,现在有什么遗言——”苏临说到这里,忽然住了嘴,自嘲一句:
“瞧瞧本国师这记性。”
“你啊——”
“没有可以听遗言的人了。”说完这话,苏临厉喝道:
“把人给我全部抓起来关进去死牢!”
“陛下赏赐给景将军的东西你们也敢偷,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这条命既然不要了,那就不要来求饶了!”苏临听着景明达一家子求饶的声音,很是厌恶。
这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等人都全被带走以后,景明远总算是从后面出来了。
他的情绪看起来很不好,脸色也很难看。
事情会发生到这种地步,是景明远万万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