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邵怜云一心想要嫁的太子表哥。
吕越泽披了件玄色的大氅缓缓走过来,男人看见她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也就多了几分。
“拜见太子殿下。”
随行的人跟着见礼,一时间这端了枣泥糕上来的小二,那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惶恐不安的捧了枣泥糕冲上头的贵人问安。
吕越泽摆摆手让众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围观的百姓这才松了口气。
吕越泽想要上前搀扶景宁一把,被景宁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男女有别,殿下须得自重。”景宁这话让吕越泽挑不出来一点毛病,男人点头称是,口内称赞:“还是璇儿懂本殿心意,知道为本殿考虑。”
这话听得一旁的邵怜云都浮现几分尴尬之色。
吕越泽这话就是要告诉景一璇,不要为了这么个人生气,这个人和他邵家八竿子打不着什么干系。
景宁心里翻了个白眼,压根就不想和吕越泽多待:“天气严寒,臣女体弱实在是不宜久留。”
“殿下公事繁忙,望殿下保重身子。”
这话说的可是滴水不漏,愣是叫吕越泽找不到什么理由和景宁亲近。
吕越泽能够稳居太子之位这么久,当然不止是依靠邵家的力量,他自己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否则在这深宫早就被虎视眈眈的其他人给拆吞入腹了。
吕越泽心里暗骂,心想好个不折手段的女人。
居然还跟他玩起来欲擒故纵这一套。
景宁要是知道吕越泽心里想的这些,八成要被他的想法给气乐了。
什么欲擒故纵?她想把吕越泽一把踹飞的心思都有了。
真是搞笑。
真以为他是太子,这全天下的女人都是得主动贴上来不成?
景宁也不打算和吕越泽废话,现在她跟吕越泽多待一瞬间,她都觉得恶心。
“臣女就先行告退。”景宁本就寻了个体弱的理由,吕越泽也不好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景宁带着孔娇娇离开了。
那模样,那姿态,哪里像是体弱的模样?
生气的太子爷便是把怒气发到了邵怜云身上,叫人把她撵回去反省,完全不顾美人哭喊的声音。
景宁也听到了后头的动静,只是她和孔娇娇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没有回头。
这邵家自己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闹吧,她们可不凑这个热闹。
师徒二人坐在出来的马车上,孔娇娇突然低声说了一句:
“师父,有个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
“怎么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天天跑过来找你出来玩吗?”
景宁倒是没有想这么多,以为小徒弟贪玩而已,便是随着她了。
“其实我一直都在回避二皇子。”
二皇子?
景宁仔细想了想,总算是想起来皇后还有个比太子小两岁的儿子吕越湖。
不过这位二皇子一直都不在玄都,而是在外面游历,貌似是今年年关的时候回来的,得了个端王的封号,在翰林院挂了个修书的闲职。
堂堂皇子去修书,想来邵家也明白不可过多干涉朝堂的事情,否则这对吕越泽的太子之位不利。
“所以你的意思是?”前有吴家后有邵家,景宁的眉头都深深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