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三个跟在玉栋身后,看玉栋点燃三支清香,喃喃说了几句后,将香查到香炉里,又恭敬地跪下磕了三个头。
站起来时,玉栋神色已经平复大半。
颜庆江高兴地无法言说,抱起玉梁就往天上丢,把玉梁给吓了一大跳。
到了晚上,颜家五个人加上洪伯,坐下来商量这庆贺之事。
今日因为报喜的来得晚,只有村里的几家人家来贺喜,到明天估计贺喜的就会上门了。归房那天都来了那么多人,这次来的人只会更多。
玉秀不由后悔自己这些日子思虑不周,要是早买上几房仆妇,明日起也不至于没人招待。
这一下子人手却是不足了。
玉栋考上秀才,这招呼的人就得有点规矩,不然看着失了体统也不好。
可若是太着紧也不好,毕竟只是一个秀才身份。
最后,几人商定了,先去王府田庄,找李承允借两个下人,洪伯带着这两个下人应付来贺喜的人,从建昌那边抽个账房过来,帮忙誊写礼单记账。
郑氏带两个卖断身契的妇人住在内院,帮着端茶倒水。
颜庆江陪着玉栋会客,玉梁还是照常去田庄读书。
玉秀和玉淑两个除了招待上门贺喜的女眷外,还是照常安排家里的事务。
玉秀拿出黄历,选了个好日子,商定那天摆酒请上门贺喜的人来坐席,同时那天请个杂耍班子来,就在席间给大家演杂耍。
原本玉秀说请个戏班子,可颜庆江、玉淑和玉梁都说杂耍好看。洪伯也说杂耍班子好,戏班子可以留着将来中举后再请。
酒席还是照着上次归房时的安排,去五味酒楼请厨子和伙计上门来做。
第二天一大早,头一波贺喜的人上门了,居然是沈莛亲自上门道贺。原来他从南方回来后,这几天一直住在建昌镇上。听说玉栋高中头名后,就备了厚礼从镇上赶来了。
他这次来,既是贺喜,也是商议。
原来他找到了南方那位神医,可李承允治腿却不宜大张旗鼓,他想让玉栋以颜家的名义将神医请来,刚好颜家与王府田庄又近,又不引人注目。
玉栋本来想一口答应了,后来一想还是要和玉秀商议一下。
玉秀听说是沈莛的请求,自己来到前院见了沈莛一面。
她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看了沈莛一眼,只说了一句,“沈公子何必如此呢?”
沈莛被她那眼神看得不由脸一热,偏头躲开了玉秀的目光。
“我们和沈公子一样,总是盼望大公子好的。这忙自然是可以帮的。只是,沈公子,我哥是个实诚人,以后有事,您还得多提点他一二。”
“我家就兄妹四个,这神医还得沈公子安排人去请,治伤时,沈公子也得安排几个妥当人来照应。我家老的老小的老,没人手呢。”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沈莛连忙应承。
知道玉栋要去问玉秀意思时,他就知道,自己的心思是瞒不过玉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