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书生痴缠半天,石秀才不肯割爱,拂袖而去。
石秀才是寓居城中,租了一间房子。
他为了中举,倒真是刻苦攻读。房中除了一只衣箱,就全是书籍纸张笔墨。
石秀才回到家,靠窗一张桌子边坐下,摸出那张画像查看有没有损坏,看没有损坏才放心了。
桌边书下还压了一叠纸,那些纸上,画的都是玉秀,都是石秀才想象中玉秀的样子,有笑的,嗔怪的,发怒的,睡着的……
还有一张,是玉秀沐浴后的,轻纱裹身,玉体横陈……看着看着,他的手就在画像上流连不去。
食指轻轻摩挲脸庞,再慢慢往下移到腰上。
若是……自己摸到的是玉秀的腰肢,一定是温软酥滑,她眼波如水,慢慢地眯起,声音如水,微微喘息……
石秀才想着想着,右手不自禁下移,摸上了自己的下面,呼吸也急促起来。
最后,石秀才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仰靠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喘了一阵,呼吸才渐渐平复了。他起身,看到自己下摆那一片痕迹,换了一身衣裳回到书桌前。
“石秀才是住这儿吗?”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石秀才一惊,连忙将这些画像收起,拿几本书压住,“是谁啊?”
他一边应声,一边走去开门。
门外站了两个人,一个长随打扮,另一锦袍华服,看着像个管事。
“敢问阁下可是石秀才?”那管事有礼地问道。
“正是在下,请问您是……”
“我家老爷,当朝文国公,请石秀才一叙。”
石秀才听说是文国公,吓了一跳,“学生……文国公个……不知国公爷找学生,是……是为了何事!”
那管事看他惊慌的样子,笑了一下,“石秀才莫害怕,我家国公爷仰慕石秀才才学,特请过去一叙。”
石秀才蒙了,自己的才学,刚到明州府的文国公都知道了?
“不知秀才公可方便?”那管事又问道。
“啊,可,可,不,恭敬不如从命。”石秀才有点回不过神,好一会儿才算找到自己舌头,长揖恭敬地回了一句。
那管事带着石秀才走了一段,来到明州最好的五味酒楼。
五味茶楼和五味酒楼,都是沈莛的生意。一家专做文人墨客的生意,装饰文雅大气,东西有贵有便宜。五味酒楼却是装饰得华贵高雅,东西也不便宜。
文国公要了一间雅座,叫了一桌酒菜,看到石秀才进来,抬手摆了个请的姿势。
石秀才紧张地手脚都有些哆嗦,“学生……学生石逸林,拜见文国公。”
“石秀才免礼,请坐。”文国公随和地请他入座,笑着敬酒。
酒过三巡,文国公问道,“石秀才,不知你对明年乡试,有几分把握啊?”
石秀才“学生”了半天,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明年就是大比之年,他有几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