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着酒气,汩汩热力沿毛孔钻进来,李纯揆感觉刚刚还透着凉意的膝部,此时暖洋洋的。
“喂...”
用小脚丫踹了踹不停给自己按摩的顾澄,李纯揆脸颊微红,轻咬下唇说道:“你够了吧?”
顾澄吸吸鼻子,颇为认真地回道:“快了,快了,不耽误你的行程。”
李纯揆声音渐冷,虎着脸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受伤的部位应该是在膝部吧。你这两只手一个往下,一个往上,就是不在伤处算怎么回事?”
(⊙o⊙)…!!!
望着眼前白皙、紧致且滑腻的长腿,顾澄叹息着摇摇头,仿佛在为李纯揆如此这般诬蔑自己而感到心寒。
于是,他在0.001秒后决定,
承认错误。
“我错了,一时没忍住。”
一间临着出海口的储货仓库内,白炽灯吊在隆起的屋顶,散发着昏黄的灯光。
原本已经打定主意,回家完成本周任务的泰勒,却因为Azuki的一通电话,又被叫到了这里。
坐在塑料凳上,泰勒面沉似水地看着躺在潮湿地板上不停哀嚎求饶的属下,和那个被掉在半空的男人。
此时的他,感觉到了莫大的侮辱。
自己一直托以重任的心腹,竟然是一名卧底探员。
泰勒此时内心感到十分后怕,若不是今天的酒局因为顾澄和陈友祥的原因早早散场,Azuki又是个谨慎的人。
那么,等这批货到港之日,就是他泰勒一系人马被警察连根拔起之时。
“真是没想到啊,社团内部都梳理了这么多回,你这边竟然还有条漏网之鱼。”
说话间,Azuki手中拿着一管针剂,从阴暗处转出来,话中嘲讽的意味再是明显不过。
将针剂递到泰勒面前,Azuki用他清亮的嗓音说道:“你的人,自己看着办。”
接过针剂,泰勒翘着二郎腿,平静地注视着这些躺在地板上,如同死狗般的属下。
“我记得我曾经说过,既然做这行,有些东西就沾也不能沾。我记得我还说过好多次,勿要伸手,伸手必被捉,你们都记得这事儿吧。”
泰勒平静的话语,让几名涕泗横流的属下听的俱是浑身一抖。
顾不得浑身上下的巨痛,几名属下纷纷双膝跪行在泰勒身前,满是血渍的嘴发出呜呜的求饶声,他们的眼神中早已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唐尼,让人把他们拖出去,就按老规矩走。”
“收到。”
铁塔般的唐尼先是应和一声,又朝后面挥挥手,大声说道:“你们几个把他们拖出去,顺便也给自己长长记性,知道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
几名站在远处的属下,战战兢兢地拽起地板上的人,努力拖出仓库。
听着门外传来的求饶声和落水声,握着针剂,泰勒缓步走到那位吊在半空的男人面前。
“老陈,隐藏的可以啊,这么多次都没把你找出来。”
泰勒推了推夹在鼻梁的金丝边眼镜,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咱社团里还有哪些人,都交待出来,我保证让你走的舒服些。”
男人努力睁起已经肿胀如鸽蛋的眼睛,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容。
从被Azuki发现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结局。
“啐!”
一口带血的唾沫,从老陈嘴里笔直地吐在泰勒脸颊。
看到这一幕,老陈不可自抑地大笑起来。
泰勒接过Azuki递来的纸巾,在脸上擦了擦,看着纸巾上浸染的血渍,他轻轻地叹息一声。
针剂准确地扎进老陈脖颈,就在泰勒准备继续时,自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接通电话后,泰勒向电话那头的Jessica道着歉。
“对不起啊,我一直忙着处理事情没注意时间。”
泰勒歪着头将手机夹好,嘴角含笑地听着Jessica在那边唠叨,空出来的双手,一只紧紧捂着老陈的嘴,另一只手稳定地将针剂推了进去。
“好好好,我处理完就回家,给你买奶油花生汤当作赔礼,怎么样?”
看着老陈不断抽搐的身躯,泰勒不停向电话那头的Jessica陪着不是,讨论着过些天要去哪里旅行。
确定不再有动静,泰勒才将捂在老陈嘴上的手放下来。
“说完了?”
Azuki抛给泰勒一支烟,接着用火机帮他点着后,出声调侃道:“你在Jessica面前有些怂啊。”
把吸进去的烟气,哈的一口吐出来,泰勒没好气地瞥着Azuki说道:“你懂个屁!这叫怂吗,这是互相尊重!”
接着他又抻了抻微皱的衬衫,似抱怨实炫耀地说道:“真烦,回家又得被唠叨了。”
说完,泰勒朝Azuki点点头,笑道:“我要赶去给Jessica买糖水,时间有点紧,这边的首尾就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