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揆把玩着顾澄的短发,沉吟片刻,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回道:“我有点儿明白了。”
你明白个屁!
我自己都还没整明白呢。
顾澄努力回想着下午办证时,那位姨母对自己说的话,一字一句地复述给李纯揆:“所以,第一条就是,我们各自要宽容。不能因为对方婚后的真实样貌而感到愤懑,当然,看到对方身上的问题还是要当面指出来,不要憋着。”
虽然不明白顾澄这家伙怎么忽然间知道这么多,但多年与成员们相处下来的经验,还是让李纯揆肯定地点点头。
“好,那第二条呢?”
“第二条......”
这次轮到顾澄有些懵,下午那位姨母明明拉着自己说了很多来着,怎么就没记住呢?
“既然你想不到,这第二条就由我来说。”
李纯揆竖起一根手指,眼睛在顾澄身上贼兮兮地扫描着:“记得有人说过,男人都非常专一是吧?”
既然一时间摸不着李纯揆的意图,顾澄也就顺着她的话茬儿说道:“昂,专一。”
“对十八岁的女生专一,是吧?”
嗯?
这……话锋有些不善啊。
顾澄小心翼翼问道:“能不能给个提示,这句话是哪位说的?”
“就那位唐尼喽。”
看着一脸尬笑的顾澄,李纯揆舔了舔嘴唇,不无威胁地说道:“我这个人呢,对婚姻方面还是很有期待的。所以我的观点就是,如果两个人必须要分开的话,我希望在婚姻状况一栏填写的是丧偶。”
嘎!
闺女你这波操作有点狠啊。
看着顾澄渐渐消失的笑容,李纯揆满意地点点头。
妈妈说的对,大棒就该配甜枣。
所以,“当然有些事情,咱们还是可以商量的。”
斟酌许久,顾澄咬牙试探道:“那……多给些零用钱算不算?”
迎着顾澄刻意讨好的目光,李纯揆摁了摁他的头,“你这个人长得还是挺耐看的,所以就不要想的太美了。”
想到自己被胡有德拿捏的资产,顾澄又一次感觉到什么是人穷气短。
看着顾澄肩膀一点点垮下去,李纯揆也只好强忍笑意,一脸爱莫能助地表情安慰道:“虽然我也很想帮你,但是吧……”
说着,李纯揆从衣服里抽出顾澄交给她的那把钥匙,“那天有听小贤提起,在她家附近有一幢十分破败的老宅子,想来应该是许久没有人住了。
所以,我就想着既然那边的地理位置还不错,要不就学学润娥那丫头也投资一些不动产,试着把它盘下来?
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这家原主人的后人,如果实在找不到,还要再去拜托林叔叔。就挺麻烦的,是吧?”
说完,李纯揆还调皮地朝顾澄眨了眨眼。
大有一副,你知道我知道你想让我知道的意味。
这丫头,还真有点像个小太阳哈?
一声尖叫,李纯揆顺滑的长发,已经被顾澄蹂躏的不成样子。
这就不能忍了啊。
啊呜!
于是,二人将战场开始从厨房转移,逐渐滑向那个那个,大约不可描述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