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耎撇嘴、摊手接耸肩,一套嘚瑟流程走的颇为顺畅,“不过,谁让我就是这么招人喜欢呢?哦,这该死的魅力。”
虽然金泰耎故意作出这般模样,
但胡有德已经从这孩子从之前到现在寸步不离地紧跟着自己,以及刚刚说话时那一抹隐藏在金泰耎眼眸深处的胆怯中明白,
金泰耎这是受到惊吓了。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亲眼目睹犯罪发生后,还能够坦然接受。
很明显,金泰耎并不属于这个范畴。
这可咋整?
胡有德有些头秃地回忆着上学时,老师们曾经传授过的知识。
一方面要转移注意力,另一方面就是让金泰耎尽快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中去平复心情。
想到这里,胡有德嘴一歪,故作不屑地轻哼一声,“呵。”
“你有意见?”
“有。”
“驳回,不准抗诉。”
“话说,你一直跟着我,就不回自己公寓的吗?”
“接我的车还没来,你要是再催我就不走了。而且有我在这里陪着你,你难道不应该心怀感动吗?”
“呵。”
“你又呵,不许呵!”
两个年龄加起来已过七旬的男女,各自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你来我往地拌着嘴。
经过大半天的拍摄录制,再加上那让胡有德感到惊艳的一瞬间,以及依旧裹在金泰耎身上的那件男士西服,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近了很多。
Spark。
些许火花,就这么不经意地出现了。
嗡,嗡,嗡
手机刚接通,
应急车辆的警报声,现场人群的呼喊求救声,就都通过话筒,清晰地传进胡有德的耳中。
很显然,此刻通话的另一方正在一处事故现场。
胡有德目光微沉,开口询问道:“你那边什么情况?”
“头儿,青山医院出事了。”
听到青山医院,胡有德把手轻掩着手机话筒,小声向金泰耎示意自己就在不远处,接个电话就回来。
站在两人能够远远相互望到的角落,胡有德才开口,“你说的具体点。”
“21:30,我们接到通知,报案人说发现青山医院的院长在办公室烧炭自杀了。根据留下的遗书,她承认自己长年从事地下器官买卖的事情,并因为今天晚上的事情被你撞破,担心自己会进监狱,所以就选择了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