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公司成立之初因涉及税务问题逃窜到漂亮国几年外,
可以说李秀满的一生都扎根在了这里。
再加上他也有自己的家庭和子女,
所以在顾澄和李纯揆做出决定后,自己可以毫不犹豫地全力支持,但李秀满不行。
也正基于同样的原因,
自己在带江的交际网和社会影响力与这个弟弟相比,差距也不是一星半点。
想到这里,李秀英隐晦的朝顾澄打着眼色:这事儿只能你二叔自己做决定,旁人谁也没法子帮他做主,等着吧。
沉默良久,
一直低头思索的李秀满终于开口,“顾澄啊,按刚才说的,你现在准备的这件事只是一个备选方案?”
“是。虽然经过推算,这是一个大概率会发生的后续事件,但我同样希望它不会发生。
因为一旦事情真走到了这一步,那就意味着我们一直所依靠的司法体系已经崩塌,或者说那些手握天平的人已经不再值得被信赖。”
“呵,把自己的私利都能生生扯到公义上,你也是够无耻的。”
“俯仰无愧于天地,行止无愧于人心便是。”
“所以这个结果能不能出现还要等?”
“因为如果想要在造出声势,脱下这些人光鲜外表的同时,还能够尽可能地保全大家,前期的准备时间怎么也需要6-8个月。”
“也就是需要大半年的时间,到时候纯揆她们的巡演也应该结束了。”
“是的,我希望留给她一个完美的回忆。”
“既然这样。”
说话间李秀满从座椅中站起身,原本和蔼的眼神也重新变得尖锐起来,“那我们就一起等待警察局和地检的调查结果吧,如果事情真如你所料,我自然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提供帮助。
大哥,我先走了。”
“谢谢二叔。”
“二叔慢走。”
送别了李秀满,又待了片刻顾澄二人便与李秀英辞行。
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
李纯揆并未做掩饰,轻轻把手搭在顾澄臂弯,迎着众人投来的好奇目光,就这么跟他带着微笑并肩向前走着。
“澄啊。”
“你说。”
“在我印象里,自从你加入金星集团后,已经有很长时间没为我唱过歌了。”
“胡说,昨晚咱们不是刚刚共唱一曲《咏鹅》么?”
“呀!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正经的歌!!!”
“这样的话,我觉得可以解释。”
“但你先听我说完。”
“好。”
“这些天看着你一直在忙这忙那的直到很晚,其实我也有想过,如果我们像李孝利那样搬到济州岛去居住,会不会过得简单开心一些?
但是我又觉得这样做有些太自私了,而且我也想看到你站在前台迎接众人掌声的模样,所以我很纠结。”
“嗯,这算不算悔教夫婿觅封侯?”
“有一些,但不完全。”
“那后来呢?为什么你的态度忽然转变了呢?”
“因为郑秀妍喽,有一天她趁在公司练习的空当把我叫了出去。
她把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们两个为了帮助那些没有名气的退役爱豆、出道失败的练习生,以及青社那些渴望回归正常生活的社团成员而做出的努力和得到的结果,一项项地展示给我。
然后我在惊叹的同时,忽然发现一件事情。”
“什么事?”
“我忽然觉得,在某些方面这个女人竟然比我更适合你,而另一方面我俩几乎打平。”
对于李纯揆所指的‘另一方面’,顾澄秒懂。
回想起当初在鹿岛二监里,跟唐尼对着电视口嗨的日子,
顾澄很是认同地点点头,“嗯,这点我也承认。”
李纯揆恶狠狠地瞪大双眼,看着一脸坏笑的顾澄,“呀,有你这么当着自己老婆面夸别人的嘛!”
顾澄故作委屈地耸耸肩,“我一没有爬墙的嗜好,二没有当曹贼的念头,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再说,这些事也是你刚才自个儿说的,我只是遵循《老婆三大定律》而已。”
“切,油嘴滑舌。”
“话说这一点,你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
“能不能不要随便上高速?说点而正经的。”
“哦。”
“后来我就想啊,要是这次我不支持你的话,会不会让人感觉有机可乘?”
“如果你是在暗指防火防盗防闺蜜这件事,我觉得你大可不必。自打泰勒挂掉,给郑二卡留了一大笔遗产后,这女人就在通往姬圈大佬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所以这辈子啊,经过我的推算,即便是把这些事情做完,我大概率还是得乖乖回来吃你的软饭。”
“真哒?”
“是啊,打小就牙口不好,消化不良,不然我能长成这样?”
“那我就姑且让你先吃着?”
“别姑且啊,给张长期饭票呗。”
“看你表现喽。”
“那我顾澄愿意为李纯揆世代抽烟喝酒烫头,这作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