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5章 新生器灵
“小老头，你认错人了吧你？我不是你什么主人，我也不认识你。”梁远也算是厚道了，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道。
“你身上明明有我们老大的气息，你怎么说你不是主人呢？主人不要小青啦！主人不要小青啦！”
这花白胡子的器灵小老头如同一个老顽童一般，揪着胡子撒泼打滚地哭了起来。
“你这个小老头，撒什么泼。你家主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你总该知道吧？你看看我的样子，像你们家主人么？”
梁远说话间，在老灵的配合下，用神识之力幻化出一具光影身体来，模样正是梁远的样子。
要是单单梁远的神识，肯定做不到这般地步，但是有老灵发出的神识之力辅助，又不是神识之力实体化，只是简单地幻化出一个光影小人，倒是简单得很。
这小老头只看了梁远用神识幻化的光影小人一眼，忽然间便哭天抢地撕心裂肺地哭将起来。
“主人啊，您当年急匆匆把我们这些兄弟分散到修真界各地，说是为了维护修真界和仙界的平衡。让我们这些人在这里安心等待主人您的回归。并言说主人回归之时我们自知。”
“这个人身上明明有我们老大的气息，可是老大的主人为什么不是主人您啊？”
“主人啊，为什么这无尽的岁月，小青却是再也感知不到主人您的气息？”
“主人啊，小青真的坚持不住了啊！”
“主人啊，您要是再不回来，小青真的就要变成无主的器灵了啊！”
“主人啊，小青不要变成无主的器灵！”
“主人啊，小青就是死，也要以主人器灵的身份而死。小青誓死追随主人！”
这小老头嚎啕大哭，哭声震天动地，一边哭还一边扯着嗓子嘶吼着，叫声歇斯底里，听在梁远的耳中是刺耳之极。
“老大，这个器灵要殉主。哎……说好听的是壮烈，说难听点儿，这是器灵的悲哀啊！”老灵的声音在梁远的脑海之中响起。
“殉主？什么意思？听这老小子叨咕半天，好像他原来的主人挂了的样子。器灵难道还可以自杀？”梁远没心没肺地问老灵。只要不是自己亲人和朋友的事情，梁远的心硬得很。
“老大说得倒是简洁，殉主确实就是器灵为了追随已死的主人而自杀。”老灵的声音幽幽传来。
“一般来说，如果主人死亡，主人留在器灵之上的神识印记，也会随之消亡。这个器灵就会变成无主的器灵，这件法宝也会变成无主之物。”
“可是有时候，有些情况会比较特殊。比如这个器灵就是。原本的主人陨落之后，虽然主人留在他身上的神识印记已经消散，但是他却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是无主的器灵，执着地认为自己还是有主的器灵，自己还是前主人的器灵。”
“只是，大道法则之下，即便是他如何坚持，也是无力回天。终究有一天，他心中对原主人的烙印，因为没有原主人的气息补充和强化，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完全消磨殆尽。”
“到了这个时候，即便是他还想坚持认为自己是原主人的器灵，也是无法坚持了。关于他前主人的所有一切，都会被忘记的。”
“他会成为一个一张白纸一样的器灵，等待新主人在他的身上打上新主人的神识烙印。他便成了新主人忠心耿耿的器灵，完全忘了他曾经有过前主人。这便是器灵的宿命。”
“只是这个叫‘小青’的器灵，对前主人的忠诚，已经执着到了偏执的程度。他感觉到自己即将忘记前主人，就在要忘记前主人之前，他选择了自己灭杀自己。”
“言下之意，至死他都是前主人的器灵，他是在前主人器灵的状态下死亡的，至死他都没有做过一天别人的器灵，以死明志。”老灵语气平静地给梁远解释着。
“不对吧，根据大道法则，器灵不是不可以灭杀自己的么？真要是器灵能自杀，估计太多无主的器灵早就自杀了吧？”梁远疑惑道。
“老大说得对，大道法则之下，器灵是不能自己灭杀自己的。器在灵在，器亡灵亡，这便是器灵的宿命。”
“只是，这个器灵所谓的死也要以前主人器灵的身份死，并不是说他要杀死本体，而是主动抹去即将消散的记忆烙印。主动把自己变成一个白板器灵。”
“其实就是他不主动抹去这部分记忆痕迹，很快他的这部分记忆痕迹也会被抹去的。若说区别，顶多就是一个是主动抹去，一个是被动抹去罢了，其实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
“只是以这器灵的偏执程度，在他看来，主动抹去是忠于主人。被动消亡，那便相当于自己愿意成为别人的器灵。这两种做法虽然结果都是前主人的记忆消散，但是对于这个器灵的感受却是不同的。”老灵给梁远解释道
“这小老头还真是挺执着的。不过他殉主了，那岂不是咱们就可以把他认主了么？”
梁远可不在意这器灵的死活，梁远在意的是这青木仙境能否认主。天下让人感动的事情多了去了，梁远可是没那么多时间玩感动。
“也不一定。听这个器灵的口气，他的前主人应该是把很多他这样的特殊法宝放置在修真界。老大你之前不是也这么推断过嘛。而且老大神识探查之时也证实了，每一方修真界都有各自的五大圣地。或者说每一处五大圣地都聚集着一方修真界。”
“既然此人有如此神通，如此大范围布置，而且又要维护什么两界平衡之类的，按理说，不大可能让这些法宝认主的。我看这个青木仙境的设置，为了保证每一处圣地的中立性，估计原主人设定的是不允许器灵认主，做中立器灵。”
梁远和老灵正说话间，忽然听得小老头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不知道我们老大为什么认你为主，只是我们老大到现在还不现身，想必其中定有缘由。老大的事情也不是小青我有资格过问的。”
“小青临死之前还能见老大一面，小青也知足了。修真界和仙界这种穷地方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些年，小青这里也就剩下这几件上不得台面的破铜烂铁，算是小青送给老大的一点儿心意吧。对于老大新主人现在的修为来说，应该还能有一些用处。”
“反正我们这些圣地，还有那些上古传送阵，都是老大你弄出来的分身。现在，主人不在了，老大好好照顾大家吧。”
“主人啊，小青就是变成了白痴器灵也会为您守护这青木仙境的，小青要让这青木仙境永远存在于修真界。”
“小老头，你先等等！……我靠，我了个去！”
看着这小老头神色不对，梁远连忙大喊着制止。怎奈这器灵死意已决，就在梁远的大喊声中，就见这器灵身上青光一闪，一阵嗤嗤之声响过，再看之下，原本的小老头已经变成了一团飘渺的青色气团，在太极阴阳图的中心飘荡着。
“娘的，这老小子下手还真快，对自己也这么狠！我还有一堆的话要问呢，这下没得问了。”梁远急得直跺脚。
“老大是担心这家伙没了之前的记忆，他答应送老大的那些东西老大拿不走，才是真的吧，哈哈……”难得老灵居然会开玩笑。
“娘的，就你懂！装回哑巴你能死啊？”梁远骂骂咧咧地笑骂着老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