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往老土包子家赶,俺老武这心里也是一边不托底,一边想啊:“老土包子啊老土包子,你可是俺老武最后的希望了,千万别出啥幺蛾子啊!”
提心吊胆地颠颠儿地往老土包子家赶。离着还好几里地呢,也搭着俺老武这眼神也好点儿,老远就看老土包子家整个大门上贴了好大一张纸条,尼玛,你当这是联邦几千年前的大字报啊!
尼玛,一看那油了吧唧的纸,肯定就是老土包子干的。这老家伙做饭做的那叫一个水平,当年修真界的时候,吃这老东西做的菜,那得真金白银地花大把的晶石啊,还得是极品的,上品晶石都不收,大牌得很!拽得不行了都!
嘿嘿,这回我老武就要不花钱地上你们家蹭饭!我老武一个子儿的晶石都不掏,我就死皮赖脸坐你们家饭桌旁边不走了,看你还能真把我老武给扔出去?嘿嘿,俺修真界的老娘还说过: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尼玛,不对,貌似俺老娘没这么说过。这活的年头太多就这样不好,太久的事很多都记不清了,再不就总弄混。这个话年头太多了,记不清谁说的了。不过,好像是当年俺老娘走了之后,俺在街上要饭听那帮子小混混把妹的时候说的。
不管谁说的了,反正俺老武今天就是准备厚着脸皮来打秋风来的!打也不走,骂也不走,就在你们家死糗。不酒足饭饱绝对不走!
得,这人一老了,就总爱回忆。先看看这老土包子纸条上写的啥。也合着咱老武眼神好点儿,尼玛,他这字儿也确实忒大了点儿!油纸黑字儿的,忒显眼了,好几里地就看得这叫一清楚。
本道侣已去星际旅游,蹭饭的,有事烧纸!
尼玛。我日,你个老土包子,你特么忒不仗义了你!
不就是在你们家蹭了几顿饭么。你至于么你?!
而且还不是经常蹭吧?只不过是每天才蹭一顿么!当然了,咱老武人实诚,实话实说,从不撒谎。有时候一天两顿也是偶尔有的。
但是。这也不算多嘛!一天可是三顿饭呢,咱老武才蹭了一顿,也才三分之一嘛,对不对?就算偶尔有蹭两顿的时候,那也只不过三分之一强罢了,连一半都不到,这样的蹭饭频率算高么?当然不高了,对吧?
再说了。咱老武来你这蹭饭,那不是说明你老土包子饭做得好么。对不对?人不是说了,多吃就是对做饭的人最大的肯定和赞美。咱老武常来蹭,多多吃,这就是对你老土包子手艺最大的肯定,对不对?
当然了,俺老武有时候吃的是多了点儿,不过也不算很多吧?也就几十碗饭,几十盘菜啥的,就这俺老武还悠着吃呢,都没好意思放开量吃,别说半饱了,十分之一饱都没到。
还是怀念梁老弟和星月丫头,每次去都是敞开门欢迎,每次都管够吃!还是梁老弟家大业大,吃不穷啊!
看你老土包子这抠门儿的穷样,几十碗饭就吓跑了!咱老武哪次去梁老弟家不是都几千碗饭,几千盘菜,几千坛酒地好吃好喝。就这,人星月丫头还说呢:“老哥慢慢吃,饭菜都还有好多,吃完弟妹再去做。老哥来了,妹子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但绝不能让老哥饿着肚子回去。”看人星月妹子这话说的多敞亮,这事做的多明白,让俺老武心里真心暖暖的。
就你老土包子这小抠儿样,你一辈子你也发不了财,就不带那个发财样儿!还是梁老弟大气,还是星月丫头好。
梁老弟和星月丫头你们也是,没事去什么修真界啊!害得我老武没饭吃。这蹭饭吃的心酸,只有俺老武知道啊!一说这个俺老武的眼泪就哗哗滴啊!
尼玛,你个老土包子,你躲俺老武就消停躲了,俺老武也不说啥,俺认了还不行么!可你这还专门留字儿埋汰俺老武!等下次见到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别看你当年比咱老武修为高,但是现在嘛,哈哈,咱都元婴初期,谁怕谁啊?
而且,咱老武当年可是打打杀杀出身的,专门干的就是打闷棍套白狼、杀人越货的买卖,在厮杀中成长,在战斗中壮大。你老土包子别看修为高,但是你净做饭了你。现在大家修为一样,论战斗水平,除了道衍那个死老道,你们几个老梆子,都不是俺老武的对手!
啥叫蹭饭的?俺老武这叫打秋风好不好?蹭饭那是侮辱俺老武的人格,打秋风多霸气,这才符合咱老武的性格嘛!
还特么说什么有事烧纸!靠,你当你是俺修真界的老娘啊!
当年俺老娘饿倒在路上,扔下俺走了的时候俺才五岁,就知道哭,都没给俺老娘烧上一张纸!等俺修真了,再去找俺老娘的坟头,已经被一个大户人家霸占成了他们家的水田地。俺老娘和一帮子穷头老百姓的尸骨早被扔到不知道哪个旮旯里找不到了。
老武一怒之下,杀了这狗屁富人全家,占了那片地儿,把俺娘当年唯一的遗物一根黄杨木发簪埋了,做了一个衣冠冢,修了一个高高大大的门楼,摆上俺老武会的最强的防护阵法,给俺老娘上了第一炷香,烧了第一沓黄纸。
这年头,做好人没好报。俺娘从小教俺做好人,可是俺娘饿死在路上没人管。
打那以后,咱老武就一心修真,把命卖给了天行宗。心越来越狠,手越来越黑,这杀人夺宝的事可是没少干!
哎……对不起老娘当年的教导啊!什么时候咱老武挂了,还真没脸去见前世的老娘。
至于这一世的老妈,早被梁老弟直接用神品培元丹给直接提升成了元婴期修真者。正在云霄圣城天天胡天黑地、乐不思蜀呢。
老妈自称“小麻婆”。也是,被梁老弟的神品培元丹改造成元婴期修真者,老妈可不是又变回年轻时候的样子了么。迷得老爸跟什么似的,天天围着老妈转。不年轻怎么能叫“小麻婆”呢。
老妈这“小麻婆”可不是白叫的。天天带上这一世的老爸,叫上云霄圣城里一群同样被梁老弟神品培元丹提升成修真者、焕发了第二春的老头老太太们,呼朋唤友地扎堆儿搓麻将。
每次去看老爸老妈,老远就能听见云霄圣城的大厅里稀里哗啦、吆五喝六的一片码牌和打牌的声音。好端端的修真圣地,硬生生被老妈给搞成了麻将馆。
老妈的牌桌总是在最中心,每次看见自己。老妈总是手里码着牌,嘴里叼跟羊肉串,头都不抬含糊不清地直接开训。
“没事别来烦老娘!没见老娘这正忙着呢么?啥时候讨了老婆再带来让老娘看!赶紧滚蛋。别耽误老娘打牌!”
“武二郎,你个死老东西,那二饼是老娘听的牌,你居然敢截胡!三个月别想碰老娘!”自己走出云霄圣城大厅的时候。身后传来老妈珠圆玉润地大嗓门。还有老爸的哀嚎。
这下老爸惨了,居然倒霉催地跟老妈胡同一张牌,而且还不开眼地半路截胡,哈哈,这下撞枪口上了,老爸有难了。
看着老爸老妈开心,真好!
偷偷跟大家说,俺老武这一世的老爸叫武松。老妈姓潘,名字嘛。嘿嘿,俺不说,你们懂的。
哼哼,你个死老土包子,敢让俺老武有事烧纸,你也不怕被雷劈死!烧你妹啊烧!
找个古董店,让店主铺上一张上好的宣纸,弄来一方极品的端砚,再找一块据说是八千年前的徽墨,倒上据说是浇灌龙井茶的龙井水,管它搭配不搭配的,反正是一通磨啊磨。也是老武手劲儿大点,几下子那墨就剩一半儿大了。看看磨得差不多了,都出了墨香味儿了,提起一支传说是当年一个叫苏轼的人用过的湖笔,蘸饱了墨,咱老武唰唰唰开始题词!
啥叫笔落惊风雨,啥叫笔走龙蛇,啥叫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咱老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