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滴个妈呀！这……这……这怎么可能啊！”

“天哪。都这么弄的话，我们辛辛苦苦几千亿上万亿年的修练，到底又为了什么啊？还不如兄弟你的一句话么？这……这……这特么是什么世道啊？”

瞬间感知到自己身上的变化，祁连燕是泪流满面泪洒苍天的，不是高兴，不是开心。而是深深的不甘、不平和愤懑！

正如祁连燕所吼的这样，无数的仙人辛辛苦苦修练了无尽的岁月。才有了各自的一身修为。而现在，只是梁远的一句话，祁连燕就已经悄无声息而又没有任何后患地凭空成了一名九转初期的天仙！

这还有天理么？这世上还有道理可言么？这又是怎么回事？大道法则不是最讲究公平的么？这特么又哪里公平了？

有得有失，有失有得，有付出才有回报，可是这明明没有任何的付出，没有任何的修练和磨砺，怎么就九转天仙了？怎么就收获回报了？这又怎么公平了？

一瞬间，祁连燕所有的认知、理念和一直认为确认不已的修练体系全部都崩塌了，祁连燕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经认为是正确甚至是铁律的东西，到底还是不是正确的了——祁连燕真的迷茫了！

“呼——！”梁远和丫头也是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没想到，还真的成了，不过，这还真是阿远我的现在能做到的极限了。虽然一身的功力和修为境界什么的都没有丝毫的减少和降低，但阿远却是能真实地感受到一种疲累的感觉。感觉上，这种程度的法则退让，一年之中，阿远也只能进行一次罢了。想要下一次，只能一年以后了。”梁远微微点头颔首同丫头神识交流道。

“嗯，这就对了。要是这种能力可以无限制次数地不停使用，才是真的不合理了，呵呵。而且这还是因为咱们两个不沾因果的关系，原本应该咱们两个承受的大道法则的副作用全部被排斥掉了，才只是一点点的疲惫感而已。要是换做他人，怕是自是早已深受发到法则的因果反噬了吧？也不知道为祁连姐姐的这一次提升，正常情况下会承担多大的反噬，也就是说要用多大的代价去交换。”丫头也是微眯着大眼睛，同梁远一起分析着。

“呵呵，虽然没有真的被这种反噬加诸于身，但大体上还是能感觉到一些端倪的。如果阿远真的把大道法则反噬的因果全承受了的话，估计阿远我的修为会连掉两阶，直接掉到出窍中期！按咱们两个功法相对应的修为阶段来论的话，相当于从十转巅峰的神仙直接掉到了六转初期的玉仙。却只换来了一个八转巅峰的玄仙进阶到九转初期的天仙，这交换的代价可是不小啊！而且根本就是不成比例。得不偿失的提升嘛，呵呵。”梁远点评着这种交换的代价和得失。

“这么没有任何副作用地瞬间提升，所要付出的代价肯定是极大极大的。要是能成比例地等价交换。那才是真的怪了呢。不过也就是修为提升这种太过于逆天的事情才会有这么大的代价，像是刚刚只是恢复功力的那种法则退让效果，却是完全没有任何副作用地几乎可以是无限制使用，也算是极其不错的了呢。”对于两人试验出来的法则退让的具体效果和极限，丫头还是很乐观很满意的。

“丫头说的，原则上是对的。不过阿远想要补充的是，祁连燕毕竟是拥有本源灵根的八转玄仙。其一身的修为提升难度远不是普通的八转玄仙可比的。所以祁连燕的提升才会引动如此巨大的因果。要是普通的八转玄仙，估计就是瞬间提升个成千上万的。一次性都提升到九转初期的天仙，大道法则的反噬之力，都不会有提升祁连燕一个人这么强烈。”作为发出这一次法则退让效果的当事人，梁远还是最有发言权的。说的也是在理之极。

“嗯，阿远你分析得对，丫头倒是把这个给忽略了。那么，以本源灵根的逆天程度，如此说来，这个法则退让的效果还是极其强大的，至少在面对普通仙人的时候还是称得上极其极其强大的。”丫头的小脸儿上的笑容阳光灿烂的。得了好处，丫头当然笑得开心了。

“而且，既然能凭空提升人的修为。那么反过来降低一个人的修为境界，应该也是可行的。只是，不知道难度如何。又能做到什么程度，未必就是降低修为就一定比提升修为容易。”丫头分析得很是审慎，并没有直接下结论。

“嗯，丫头说得有理。毕竟修行之事，不能凭空臆断，只有真正试过才能确定。嘿嘿……要不阿远试试再把这大姐的修为给降下去？看看最后能降到什么程度？”梁远跟丫头分析着。两只眼睛已经是兴致盎然地瞄着还在忿忿不平中的祁连燕，大有将祁连燕再回炉的架势。梁远这家伙还真是够恶俗的。对于祁连燕这么个仙子真是没一点点的怜香惜玉。

“打住吧，阿远你！”一把扒拉掉梁远像盯着小白鼠一样盯着祁连燕的神眼，丫头嗔怪了梁远一句，“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对于梁远丫头也只能是摇头苦笑的。

“你看看，祁连姐姐只是被你提升了一次，就已经什么样子了？要是再被你一句话把修为给降下去，就算是阿远你还能给祁连姐姐提升上来，可是你觉得祁连姐姐现在的状态还能禁得住阿远你这么翻来覆去地折腾么？你啊，可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疼惜女孩子的！”丫头也是无奈加苦笑的。

“嘿嘿……好吧，既然丫头不同意，那就算了。”被丫头劈头盖脸连解释带嗔怪带训斥地给说了一顿，梁远总算是放弃了这个跃跃欲试的想法，总算是不再像看着小白鼠一样地看着祁连燕了，祁连燕也总算是逃过了一劫。

“你个死阿远，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反正以后咱们能抓到的想要对咱们不利的人多得是，哪个不能用来做这个验证？非得折腾祁连姐姐？”丫头大眼睛瞪了梁远一眼，接着说道，“看祁连姐姐的情绪已经是稳定不少了，刚刚的心神激荡已经过去了，丫头我去开解开解祁连姐姐。总不能眼看着祁连姐姐留下什么心结。”

丫头可没梁远这么铁石心肠的，看不得祁连燕陷入了对以往修行之路的怀疑之中不能自拔。祁连燕真的要是这一次彻底陷落了，那可就是真的道基坍塌，一身的修为就全废了。丫头当然不能看着这样的悲剧在祁连燕身上发生了。

“祁连姐姐，祁连姐姐，你醒醒，醒醒！”丫头拉着祁连燕的手，稍稍动用了下真元力，对着祁连燕轻喝道。

丫头同梁远之间刚刚虽然说了不少的话，但都是神识交流，自然是片刻之间就已经交流完毕，事实上连眨眼的工夫都不到，祁连燕也是依然还沉浸在刚刚的理念坍塌之中没有走出来。

“啊？……啊！那个……是星月小妹啊！姐姐我这是怎么了？”被丫头当头棒喝，祁连燕总算是从理念失陷的沉沦状态中被拉了出来，刚刚回神之时，甚至于还没搞清情况，有些迷迷登登地不知所以地问着丫头。

“祁连姐姐，你一直以来的认知和坚持的修练理念都是没有问题的。修练也自然是要通过自己一步一步点点滴滴地修练来得最稳妥最踏实，其它的任何方式都不是王道，至少不是主流！”丫头没有直接回答祁连燕的问话，而是看着祁连燕的眼睛很是认真地说道。

“而像刚刚仅仅是因为阿远的一句话就让大姐你的修为提升一转，这是一种特殊的提升方式，是不能纳入正常的修练体系之中，也是不可复制的，完全是特殊情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