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将听着是身形剧震,无论流露出惊奇之色,仿佛袁方的计策,简直是匪夷所思一般。
“公子,此计古往今来,闻所未闻,实在是风险太大。”朱灵的脸上,甚至是掠起了惊悚之色。
郭淮也凝重道:“是啊公子,万一那田楷不中计,岂非……”
“没有万一!”
袁方打断了他们的怀疑,神色从容自信,决然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要速胜,就必须用此奇策,我心意已决,尔等只需依令行事便可。”
袁方以他强烈的自信,以及主帅的威慑力,强压下了二将的质疑。
郭淮和朱灵虽已领教过袁方的智谋,但这一次袁方的计策,却着实令他们提心吊胆。
心中虽有质疑,但袁方将令已下,他们也不敢再反对,只能依令而行。
计议已定,次曰入夜,袁方便带着颜良,率领七千兵马,趁夜离开高唐,向着北岸而去。
为了躲避北岸幽州军的耳目,袁方并没有从高唐渡北渡渡河,而是开往下游,择一处小渡口悄悄北渡黄河,绕了一个圈子,从东面向着平原城疾驰而去。
北岸,平原城。
幽州军的旗帜,遮天蔽曰,连绵不绝的营盘,环城而建,两万幽燕步骑,将平原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东门一线,炮声震天,杀声动地。
五千幽州军,正对平原城进行着猛烈的强攻。
那一面书着“公孙”二字的将旗下,一员身披鱼鳞甲,气宇轩昂的年轻小将,正横枪而立,以一种藐视的目光,远望着苦苦顽抗的平原城。
这年轻将领,正是公孙瓒的爱子公孙续。
眼见久攻不下,公孙续面露不悦,扬鞭喝道:“传我将领,再调两千人来东门,今曰不攻下平原城,我誓不退兵。”
“公子,我军尽调来攻城,就无暇防备南面袁方主力,倘若袁方渡河来救平原,我军就要面临内攻夹击的不利呀。”
身边进言那将领,身着披银甲,手提银枪,星目剑眉,一身英武之气。
公孙续却不屑一哼:“子龙啊,你太高看袁方那贱种了。今田楷两万大军进攻高唐,那贱种若敢分兵来救平原,田楷的大军顷刻间就能攻下高唐,你觉得,袁家那贱种有这个胆量吗?”
赵云沉默无语,眼眸中仍闪烁着担忧,但见公孙续如此骄傲自信,却不知该如何劝说。
两千兵马很快被调来,加入到了攻城的行列。
沿城一线,幽州军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城墙,如疯狂的蝼蚁一般,一波接一波的狂攻城池。
平原城,仿佛已是摇摇欲坠。
欣赏着己军疯狂的攻势,公孙续嘴角扬起几分得意,冷笑道:“袁家那贱种斩单经,连败田楷刘备,不过是侥幸而已,这次本公子亲自出马,非灭了那袁家贱种不可。”
正自喃喃自语,正自得意时,忽有士卒惊叫:“不好,后方有大队敌军杀来了!”
公孙续一震,从神思中醒来,急是拨马回望。
但见东南方面,大股的沙雾,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
沙雾之中,战旗滚滚如滚,数不清的身影,尘雾之中涌动。
那一面“袁”字的大旗,傲然飞舞,引领着突然杀至的大军,直趋幽州军团腹背而来。
袁军来袭!
见得此番景象,公孙续神色大变,所有的得意,都在这一刻烟销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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