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敌阵,公孙瓒听到袁军震天的喊杀声,不禁微微变色,仿佛为袁军的士气所慑。
下一个瞬间,公孙瓒又恢复了不屑,冷傲道:“袁方小贼,你以为嗓门大,就能逆转劣势吗,真是不自量力,给我攻城!”
咚咚咚!
幽州军阵中,数十面牛皮大鼓猛烈敲动,震天动地。
受本军鼓声的激励,幽州军士气大作,喊杀之声震天而起,渐渐将城头的袁军杀声压过。
成百上千的幽州军,喊呐着爬上云梯,向着平原城头爬去。
城头一线,接城开始。
东北城墙方向,一面幽州军的钩梯,当先搭上了城垛,顶部的镰刀,狠狠的将城墙勾住
钩梯方一挂住,幽州军的刀盾手,便奋不顾身的攀爬上来。
袁方见状,厉喝道:“发罗石,给我砸碎敌人的脑瓜。”
守城的袁军早有准备,纷纷将一枚枚人头大小的石块,向下投掷而去。
罗石呼啸而下,躲闪不及的幽州军,纷纷被从钩梯上砸落,惨嚎声中,一名名头破血流的敌人,从几丈高的城上坠落,无不摔成血肉模糊。
袁军密集的罗石轰击下,幽州军转眼就死伤过百,登城受挫。
城下往来奔走的王门,不禁大怒,暴喝道:“弓弩手在哪里,给我压制住敌人。”
城壕一线,近两千名幽州军弓弩手,在盾手的掩护下,齐齐向着城头袁军仰射,以期用密集的箭雨,压制住袁军的反击。
飞蝗般的箭矢腾空而起,不断的将露头的袁军射中,中箭者,有的倒毙于城头,有的坠落城下,与敌人的尸体混成一团。
袁军的反击之势,立时被有所压制,大股的幽州军,趁势强行登城。
东北角,在敌军密集的箭雨下,十余名袁军士卒,先后被射倒于地,后续的兵士来不及填补空档,东北角的守势,立刻被大幅削弱。
趁着这空隙,攻城的幽州军加紧上攀,数名身手了得的敌卒刀盾手,几下就窜上了城头。
城外观战的公孙瓒,见己军登上城头,不禁放声狂笑:“袁方小贼果然不知兵,才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给我攻上了城头,看来用不了一个时辰,平原城就将是我公孙瓒的了。”
左右幽州诸将,无不哈哈大笑,皆自信满满,以为平原城攻破在即。
赵云喃喃自语道:“这个袁方可没那么简单,你们这般轻视他,只怕是要吃大亏啊……”
北门中央处,袁方横棍傲立,从容的指挥作战。
眼见东北角城墙有危,袁方剑眉一凝,手提碎颅棍疾步冲了过去。
低啸声中,手中九十二斤的重棍,如车轮一般狂扫而出。
惨叫声骤起。
那些幽州小卒们,又岂是袁方对手,在“咔咔”的盾碎声中,登上城头的敌卒,无不被袁方的重棍敲碎震飞。
怒发神威的袁方,凭一己之力,就杀退了登城的敌卒,稳住了东北角的危势。
紧接着,袁方大喝一声,双臂肌肉暴涨欲裂,手中重棍向着城垛上的钩梯,狠狠的推去。
修至凝膜境界的袁方,再加上不惧筋肉损伤的爆发力,瞬间爆发出的力量,何其之惊人,竟是将那数丈余高,趴了七八人的钩梯,生生的给推了出去。
尖声惊叫中,钩梯呼啸着倒翻下去,几百斤的重量轰然落地,将地面上不及躲闪的幽州军卒,成片的砸成了肉泥。
东北角的危势,就此解除。
袁军苦战的将士们,眼见自家公子,如此神勇,士气无不大受鼓舞,战意爆涨,疯狂的对敌人发起反击。
半个时辰的激战过去,幽州军死伤近五百,鲜血将土色的墙墙染成赤色,城墙底下的尸体,也高高的叠起了一层。
幽州军疯狂的猛攻,生生的被袁方从容的指军,给压了下去。
幽州军中,赵云见久攻不下,忍不住道:“看来袁方早有准备,我军再这般强攻下去,只是徒损士卒而已,主公,我看不如暂且收兵,从长计议为妙。”
赵云的好心相劝,反而刺激到了公孙瓒,他鼻算一哼,怒道:“不攻下平原,我绝不罢休,给王门再拨五千兵马,给我继续猛攻。”
公孙瓒不听劝说,非但不肯收兵,反而又添五千攻城之军。
城前初攻受挫的王门,见援兵抵达,当即振作精神,鼓舞士气,喝斥着幽州军继续强攻。
近两万幽州军,踏着同伴的尸体,向着平原城再次发动一轮猛攻。
城头上,血染征袍的袁方,却依旧如山而立,手中碎颅棍淌着鲜血,红色的披风猎猎飞舞。
身后,那一面“袁”字大旗,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