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玲绮自告奋勇,竟然也要出战!
袁方惊讶的望向她,看着这个容颜俏丽,却一身杀气的温侯之女。
“伯平,这……”惊讶过后,袁方却看向了高顺。
高顺无奈道:“我也劝过人,但小姐她不听,非要上阵杀敌,为我们死去的部众报仇,州牧不如替我劝劝吧。”
原来如此。
袁方目光转向吕玲绮,正色道:“吕小姐,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战场上刀剑无眼,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觉得小姐你还是慎重一点的好。”
吕玲绮秀鼻一哼,傲然道:“你们不就嫌我是女流之辈么,我告诉你们,我吕玲绮虽是女流,却更是温侯之女,你们能纵横沙场,我吕玲绮一样可以,你们休要小看人。”
不愧是吕布的女儿,眼前这少女,还真有几分傲娇霸气。
袁方也为她那份傲气所感染,哈哈一笑道:“好,吕小姐既有此胆色,那咱们就并肩一战,杀他一个痛快!”
“杀他个痛快。”吕玲绮这才满意,爽朗的笑道。
高顺眼见袁方也劝不动自家小姐,只好放弃了念头。
当下袁方便率领高顺一众,星夜离开故渎大营,低调的赶往二十里外的安德城。
抵达安德时,事先接到密令的朱灵二将,皆已令士卒饱餐,全副武装等候着袁方的到达。
夜色中,袁方策马狂奔,直入大营,朱灵和郭淮二将一喜,飞奔迎上前来。
“主公,真的要反击了吗?”参见已毕,朱灵激动的问道。
袁方重重一点头,扫视一眼候列已久的将士们,也无过多的言语,碎颅棍一挥。高声道:“全军出发,随我击破袁绍老贼!”
一万热血暗涌的将士,鸦雀无声,井然有序的步出大营。
人衔枚,马裹蹄,这支反击的生力军,在夜色的掩护下,向着西北方向东武城,悄无声息的摸去。
大军绕过冀州军大营,从北面越过泥泞的故渎。进入清河境内。直扑敌方粮营。
袁绍也并非全没有防备。事实上,通往东武的道上,袁方还几次遇到了敌军哨戒部队。
对此,袁方早有提防。每遇敌方哨戒,便声称是高览的部队,奉袁绍之命赶往东武增防,以防“袁方”偷袭粮营。
袁方的青州兵原就属于袁绍部队,麾下衣甲旗鼓等大部分都相同,这黑天半夜,大家都穿着同样的衣甲,谁又能分辨得出来。
于是,袁方就用这种方法。顺利的蒙混过关,东方发白之前,终于是赶到了东武城。
驻马于丘坡上,袁方举目远望,但见里许之外。那一座庞大的粮营,灯火通明。
借着火光照耀,袁方甚至隐约能看到,那一座座圆顶的粮仓。
袁绍近百万斛的粮草,尽集于此。
袁方的鹰目,死死的盯着那一座座粮仓,眼眸中血丝密布,迸射着猎猎的杀机。
回望身后,一万将士们已是热血激荡,袁方仿佛能看到,每一个人那涌动的杀气,在天空中汇聚成浩浩荡荡烈焰,那庞大的杀气,竟令他都为之震撼。
“主公,还等什么,杀他娘的吧。”颜良攥着拳头,激动的咆哮。
时机已到,更待何时。
袁方鹰目一凝,碎颅棍向着敌营,狠狠的一指,厉声道:“我的兄弟们,苦战两月,能否击退强大的敌人,就在这一战,都给我拿出男儿的血性来,给我杀破敌营——”
凛烈的啸声,如惊雷般响彻旷原,将将士们胸中积聚的愤怒,在一瞬间点燃。
一万将军轰然杀出,如狂风暴雨一般,向着沉寂的敌营狂涌而去。
敌营,中军大帐。
守将淳于琼,此刻尚喝得烂醉如泥,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正呼呼大睡不醒。
淳于琼的脸上,一只耳朵已不见,鼻子也被割了半边,伤口结疤未愈,看起来甚为丑陋吓人。
被袁方生擒,还被割了耳鼻来羞辱袁绍,淳于琼这个老资历,可算是丢尽了颜面,就连一向看重他的袁绍,也不愿意看到他那张丑陋的脸。
所以,袁绍以让他养伤为名,把他从前线调走,让他来看守位于后方的粮营。
自就任之时起,淳于琼每日就借酒销愁,用酒麻醉自己。
今日,又是一场大醉。
自以为身处后方,无事可做的淳于琼,却浑然不觉,威胁已经逼近。
天将明时,在他睡得最香的时候,帐外突然间杀声大作,大营中鸣锣示警之声骤起,转眼间就陷入了一片慌乱中。
淳于琼却依然鼾声如雷,睡得跟死猪一般,竟全然没有被那震天的杀声吵醒。
“将军快醒醒,敌军袭营啦!”慌张而入的副将,惊慌的叫道。
淳于琼迷迷糊糊中转醒,不耐烦道:“瞎嚷嚷什么,袁方那小贼怎可能杀到这里来,快给本将拿酒来,我要酒~~”
副将无奈之下,只得以冷水泼在淳于琼脸上,硬生生的把他从迷糊中给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