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狂吃,能量补充足够,袁方的精神也随之达到亢奋的边缘。
不觉中,天色已近黎明,东方隐隐发白。
这个时候,乃是人睡眠最深的时刻,也是发动突袭的最佳时机。
袁方把最后一根鸡骨头扔在了案几上,提起碎颅棍,大步走出帐外。
放眼大营,诸将士们已按照预定计划,一个个鱼贯的从帐篷中出来,井然有序的赶往既定地点集合。
“再烤半条羊腿,我回来吃。”袁方留下一句吩咐,翻身上马,转眼消失在了人群。
香香走出帐外,看着一个个杀气腾腾的青州军士,可人的小脸上,悄然闪过几分怅然忧色。
……
一万多名将士,已集结于营门一线。
与此同时,盱台城内,太史慈统领的一万兵马,皆也集结到位,就等着袁方一声令下。
袁方回头扫了一眼,东方那发白的天空,碎颅棍一扬,大喝道:“给我打开营门!”
伴随着吱呀呀的声响,诺大的营门打开。
袁方环视一眼热血涌动的将士,高声道:“将士们,袁术那狗贼不把我袁方放在眼里,今天就是跟他算总账的时候,打起你们的精神来,给我狠狠的杀!”
“杀!”
万军中,一声雷鸣般的齐喝,震碎未明的夜色。
三军将士的斗志,瞬间已提升到了极致。
袁方仿佛感觉得到,他人已身在熊熊怒火的包围之中,那焚身的热度,将他的鲜血竟也煮沸。
“点起号火!”袁方喝道。
大营中央处,一柱烽烟冲天而起,直上九霄。
这号令,乃是发令盱台城中太史慈的信号,告诉他,该是出动了。
袁方鹰目扫向营门外空荡的原野,剑眉如刃。大喝一声:“全军出动,给我荡平敌营!”
长啸声中,袁方一夹马腹,手纵碎颅棍当先杀出。
身后,万余将士轰然而出,追随着袁方,如潮水般涌出了大营。
万千志士,挟着一腔的愤怒,向五里外的敌营,狂奔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包括太史慈所部在内。两万多的袁军将士。皆已齐聚在敌营外,绵延里许排开了阵形。
敌营就在前方,死一般的沉寂。
袁方仿佛能看到,那些士气低靡。人心惶惶的敌卒,正蜷缩在帐篷着,被惊恐的噩梦所折磨。
“袁术,你不是看不起我,还狂到想让我做你儿子么,今天,我就杀到你连自己爹都忘了是谁……”
凛烈的杀机,如火狂燃,袁方再无迟疑。碎颅棍向着敌营狠狠划出。
身边,诸葛亮将手中的牛角号,高高的举起,用尽全力吹响。
呜呜呜~~
进攻的号角声,就此吹响。
两万列阵的将士。轰然雷动,挟着震天的杀声,向敌营冲涌而去。
淮南营中,值守的军卒大惊失色,急是敲响了示警的锣声。
铛铛铛!
尖锐的示警声响起,淮南军从睡梦中惊醒,在将官们的喝骂下,拖着疲惫萎靡的身躯,不情愿的赶往大营一线布防。
辗转难眠的袁术也被惊动,急是仓皇的穿上衣甲,肥硕的身躯驱马赶来营门一线督战。
袁术眯着两道肉缝小眼,慌张的向外张望,借着发白的晨光,依稀看到人山人海的青州兵正狂涌而来。
大营之外,三重鹿角已被砍得差不多,只差一步之遥,青州军就能突入他的栅墙。
“弓弩手,快给我放箭,戟手,统统都给我到栅墙去,绝不能让小贼破营,给我顶住。”袁术喘着气,歇厮底里的大叫。
慌张的淮南弓弩手们,也顾不得瞄准,只扬起弓箭随意的向外乱射。
那些士气低靡的戟手,则在将军鞭打喝斥下,被迫压至栅墙,将手中长戟软软的举起。
营外,袁方已开启远望瞳,将淮南军营的情况,瞧得是一清二楚。
“袁术,你的军心果然遭到重创,就凭这点萎靡的士气,也想挡住我的大军,你作梦吧。”
看破了敌军虚实,袁方碎颅棍再一指,喝道:“陷阵营,先登死士,给我一齐杀上去,中央突破敌营大门。”
号令传下,高顺统领着八百陷阵营,鞠义率领着一千先登死士,两支天下精锐之营,向着敌营大门,辗压而去。
先登死士先一步进抵营墙,前排大盾竖起,盾后的先登弩手们,将一支支索命的利箭,精确无误的射入敌营,把集结于大门内的敌方戟手,成片成片的射倒。
有先登死士做掩护,陷阵营便无需配备弓弩,八百将士全员执戟,结成龟背阵,形如一只长满利刺的巨龟,向着敌营大门平辗而去。
这是陷阵营,首次面对淮南军登场。
这些南军士卒们,何曾见识过这等狰狞可怕的怪阵,无不被吓得惊魂丧胆,不知所措。
营内,督战的袁术也吓了一跳,惊叫道:“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