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营之中,张飞的那张黑脸,已是焦急如焚。
他深通兵法,自知两军实力相差太过悬殊,再这么抵抗下去,最后一重鹿角一破,他必败无疑。
他已被逼入了绝境!
眼见形势如此,张飞猛一咬牙,厉声喝道:“随我杀出营去,击退敌寇~~”
狂吼声中,张飞纵马挥矛,向着营门撞去。
原本坚闭的营门,轰然大开,张飞率数千守军。竟是反杀了出来。
正在砍伐鹿角的数万袁军将士,万没有想到,原本龟缩于营墙后,连头都不敢露的敌人。竟然还敢冲出来。
狂冲而至的敌军,顿时打乱了袁军的进攻步调,张飞仗着他练脏级别的武道,舞矛狂斩着人头。威势无当。
敌军的反击,令营门一线的袁军,陷入了短暂的仓促应战中。
远方处,开启远望瞳的袁方,早已看清了战场形势的变化。
“张飞,你这是在做垂死挣扎吗……”
袁方冷峻如霜的脸上,杀机愈烈。
任你张飞勇猛无双,又岂能以一己之力,扭转我大势的辗压!
“颜子正。给我去击破张飞!”
袁方怒啸一声。方天画戟向营门一线。狠狠一指。
早已按捺不住的颜良,纵马挥刀,电射而出。
身后处。五百铁骑精锐,轰然裂阵。如潮水般卷涌而上。
五百铁骑,追随着颜良,直扑营门处去,颜良纵舞着青龙刀,如杀神一般,直斩入了乱军中。
血雾横飞,杀声大作,敌卒的人头,漫空飞落。
颜良不愧为袁方麾下,武道最猛的骑将,他率这五百铁骑加入战场,迅速扭转了袁军仓促的局势,数倍于敌的士卒们,再度开始疯狂的反击。
张飞和他的淮南军,只是短暂的暴走,转眼间,就被无穷无尽的袁军将士,潮水般的攻势给压倒下去,将几千淮南军逼得步步后退,最终退入了营内。
敌门已开,破绽洞现!
颜良舞刀大吼:“还砍他娘的鹿角,随我从营门冲入敌营——”
诸将皆发现了这破绽,催督着麾下将士,向着营门方向涌去。
此时的张飞,已是一身浴血,他的丈八蛇矛下,已不知斩落多少人颗。
只是,凭他一人勇武,又焉能支撑起这崩溃的局势。
张飞的血目中,数不清的袁军将士,不顾生死,前赴后继一波接一波的冲涌而来,将他的残兵逼得步步后退,将营门拱手让出。
而颜良,则瞅冲时机,抢在敌军关闭营门前,一马当先冲杀而上。
暴啸声中,颜良手中长刀,如车轮般荡将而出,将几名试图关闭营门的敌卒,如脆弱的草人一般,斩落一大片。
飞溅的血雾中,颜良势不可挡,直撞而出,长刀所向,无人能挡。
他的身后,汹汹如潮水般的袁军将士,紧随而入,似决堤的洪流一般,从营门灌了进来。
敌军犄角之营,就此被攻破!
眼见全军败溃,张飞是悲愤难当,就算他竭力喝斥败卒冲杀,都无法阻止潞城势。
所有的挣扎,在大势的辗压之下,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此刻,纵然吕布在此,也无法力挽狂澜!
而纵马狂杀的颜良,已是锁定了张飞,那练脏级别的武道,深深的勾起了他沸腾的战意。
长啸声中,颜良纵马舞刀,踏着脚下的血路,直向张飞杀去。
明晃晃的青龙刀,卷起腥红的血色尾迹,挟着狂涛之力,荡扫而来。
乱战中的张飞,猛觉几近令人窒息的杀气,从斜向处狂压而来,抬头之际,猛见颜良已如风杀至。
张飞知避无不可避,环眼怒睁,手中丈八蛇矛迎击而上。
吭~~
一声狂烈的金属激鸣,两员练脏级别的武将,战在了一团。
远方中军处,袁方凭借着远望瞳,已清楚的看到了,颜良和张飞交手的惊心动魄。
不过,这已不是他所关心的。
张飞纵然能战得过颜良,但也难以挽回败势,整个西南的犄角之营,可以说已被他所攻破。
偏营一破,袁方的鹰目,直指寿春城。
方天画戟狠狠一指,袁方深提一口气,厉声大喝:“敌营已破,全军进攻,给我击破寿春,擒杀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