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力道,原来已是锻骨后期,如此年轻,就能到这般武道,当真是了不起。只是,他只不过锻骨后期,典韦却为何杀不了他?”
黄忠心中惊奇,但面对袁方倾力一击,却面不改色心不跳。
“嗬~~”
黄忠低喝一声,怒发威势,双臂一扛,轻松就荡开了袁方的战戟,刀锋斜向斩出,如车轮般向袁方反扫而出。
“我借着赤兔马势倾力一击,竟被他轻松接下,瞬间就转守为攻,不愧是练脏的武道高手。”
袁方暗自赞叹时,黄忠那横扫而来的刀锋,已卷积着狂澜怒涛般的劲力,直向袁方的腰间斩来。
“好个长沙之虎,果然有廉颇之勇,今日我袁方就跟你战上一战!”
自信如铁,袁方战意如火,方天画戟反手一荡,却也不躲避,反而倾尽平生之力,以攻对攻的正面撞去。
一刀一戟,各挟着狂力,撕破空气,卷起血雾尾尘,呼啸着相撞而至。
哐~~
飞星四溅,激鸣的金属撞击声,灌入耳膜,竟是震得隐隐作痛。
袁方身形一震,胸中气血鼓荡,蓦觉兵器上传来的力道,比先前大为凶猛。
黄忠练脏初期的武道,虽不及典韦那般强横,但练脏就是练脏,就是不同寻常。
一击之下,黄忠就占据了上风,抖擞精神,刀锋挟着毁灭的狂力,狂风暴雨般卷向袁方。
顷刻间,袁方便顿落下风。
纵如此,袁方骨子里却有一种不屈的精神,今虽撞上黄忠这等练脏高手,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是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狂烈战意,奋起而战。
“我的武道虽只差一步,就能突破练脏,但这一步之遥,实力却有天差地别的差距,我若不动用生化之能,只怕非败给他不可……”
神思间,交手已二十余合,袁方越发的被动。
这个时候,袁方便动了念头,想要尽开生化之能,再加上暴走的武力加成,短时间内将武道提升至练脏初期,甚至是练脏中期的境界,或许能击败黄忠。
念头一生,袁方旋即便打消。
先前跟典韦交锋,就是因为事先生化之能全开,消耗了太多的体力,险些被典韦逼入绝境。
吸取了前番教训,袁方没有必胜的把握,又岂敢轻易再全开生化之能,若再撞上典韦这等高手,岂非又陷险境。
正自寻思时,黄忠却傲然道:“袁方,你这般年轻,就拥有锻骨后期实力,的确了不起,但你仍不我的对手,速速知趣而退吧,我饶你性命。”
黄忠甚至是自信,想要唬退袁方,唯有如此,才能扰乱齐军军心,或许才能反败为胜的机会。
“黄忠,你好狂的口气,我袁方偏不怕你,要战就战个痛快,哈哈——”
狂笑声中,袁方神威抖擞,反而雄心大作,戟式更烈。
听着袁方如此狂纵豪言,黄忠心中不禁大为诧异,暗忖:“这袁方虽为敌人,却竟有这般英雄气魄,着实不同凡响。”
惊叹之余,黄忠却被袁方的狂纵,反激起了傲气,威势一发,层层叠叠的刀影,更加猛烈的卷向袁方。
“这老将看来是发狠了,我若再不动用生化之能,不出十合,必败无疑。”
袁方被逼无奈,也顾不得体力损耗,念头一生,就准备开启洞察瞳,勉强先跟黄忠耗一阵子。
正当这时,袁方的脑海中,突然间又闪过了别外一个念头。
一个甚是新奇,却又不能确认的念头。
来不及多想,袁方急喝道:“黄忠,你知你儿子黄叙体弱多病,性命无多,我麾下有神医华佗,你若能归降于我,我必可叫华神医治好你儿子的病。”
此言一出,原本豪猎的黄忠,神色立时惊变,仿佛袁方的话,如针一般,猛的刺中了他心中痛处。
转眼间,黄忠的攻击力度,便悄然减弱,袁方所受的压力也骤减。
“果然被我猜中了!”袁方却心中暗喜。
袁方记得野史中有载,黄忠有子黄叙,体弱多病,英年早逝。
所以袁方便想借着让华佗为其子治病,来扰乱黄忠的心神,弱化他的攻击。
野史归野史,袁方并不能确定,但今黄忠神色惊变,招式变弱,分明是被袁方猜中。
黄忠攻击变化,一时片刻难以战败袁方,而此时,虎骑已冲破长沙军阵,大股的齐军,更如野兽般撞入敌阵,杀得曹军鬼哭狼嚎,败势已露。
百余步外,曹操已是脸色阴沉,眉头深凝,一脸恨怒之色。
他知道,诸路兵马已抵敌不住,这场仗,眼看着就要以他大败收场了。
“曹公,请准我出马,去杀了袁方吧,唯有如此,你才能挽回败势。”
曹操身后的阴影中,一名黑衣人,缓缓步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