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弹如流星一般,狂袭而来。,ybdu,
曹操眼眸之中,那石弹呼啸而来,越飞越近。
某个刹那间,曹操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那石弹能够偏离轨道,偏往别的方向。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继续着从容的姿态,傲然的屹立在城头,鼓舞将士们的士气。
下一个瞬间,曹操的期望就落空。
那呼啸而来的石弹,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直奔自己的脑门而来。
再不躲,他的脑袋势必被轰为粉碎。
那一瞬间,曹操的心头,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恐惧,他再也顾不上什么主帅的从容,本能的抱头一蹲,以一个颇为不雅的姿态做出了规避。
石弹从头顶上飞过,“轰”的一声击中了身后的城楼,直接就轰出了一洞。
木屑与尘土骤起,直扑了曹操一脸的灰,更呛得他连连咳嗽,一时尽失风范。
旁边的荀彧也从容尽失,吓得赶紧把头缩了下来,蹲在了曹操的身边。
“没想到,这霹雳车的威力,竟如此之大!”
荀彧甚是震惊,一直留守后方的他,并未似曹操这般,亲临前线,见识过霹雳车的恐怖攻击力。
“这霹雳车威力虽然巨大,却也轰不破我江陵城墙,袁方这只是想震慑我军军心而已,尔等无需担心,只消叫将士们避于女墙之下,不予理会便是。”
曹操猫着身子,边抹脸上的灰尘。边是大声喝令。
话音方落,又一枚石弹从旁掠过,直接将一名士卒脑壳轰碎,脑浆飞溅开来,竟是溅到了曹操的羽扇上。
眼看着那士卒脑瓜崩碎的惨状,再看着手上那粘乎乎的灰黄色液体,即使是久经沙场的曹操,也是一阵的反胃。
曹操手如触电一般,赶紧一抹,将那恶心的脑浆。抹在了身上。
石弹依旧如雨而落。轰鸣声灌入耳中,直震得耳膜发麻。
无可奈何之下,曹操只能猫着身上,呼喝着士卒不要惊恐。尽量躲避于女墙之下。
城外。六百余辆霹雳车无休止的发射着。无尽的石弹,划出一道道曼妙的弧线,如流星般不停的轰向敌城。
一城的曹操士卒。早就被吓破了胆,根本不用曹操下令,早就抱着兵器,如老鼠一般龟缩在女墙之下,惶恐的躲避着,祈求着上天保佑,不要让自己成为倒霉的那一个。
饶是如此,但女墙毕竟不如主城墙那般厚,在石弹的轰击下,不时就有女墙被击碎。
躲在下边的士卒,幸运者头破血流,骨折断肢,倒霉的则不是被砸得头颅碎裂,脑浆横飞,就是五脏六腑被砸成稀烂。
曹操的身边,不时的有士卒倒在血泊之中,只把这位枭雄骇得神色惨白。
“袁贼,有多少石弹,你尽管轰来吧,我看你能奈我何!”
眉头紧皱,曹操暗咬着牙,心里边暗暗咆哮。
城下的袁方,和他十万齐军将士们,则是兴致勃勃的欣赏着城头碎石横飞的壮观,倾听着敌人胆战心惊的叫声。
不知不觉中,轰击已经持续了半个多时辰,射出的石弹何止万枚,直把城墙下边垒高了一层。
放眼再观江陵城,虽然女墙等表面工事被轰得惨烈之极,但主城墙却依然屹立不倒,除了一些坑坑洼洼撞击痕迹外,甚至连一道裂隙也没有出现。
“没想到,曹操竟把这江陵城竟修得如此坚固……”
袁方望城兴叹,暗暗也对曹操有几分佩服。
这时,旁边马超道:“陛下,曹军怕已被咱们吓破了胆,咱们有象兵,还有藤甲军,此时不趁势攻城,还更待何时。”
马超一慷慨请战,其余诸将也皆难压杀意,纷纷叫战。
却唯有一将并未激动,依旧保持着平静。
那人,正是吕蒙。
袁方便问道:“子明,你觉得,江陵可攻否?”
“陛下若有令,臣等自当奋勇。”
吕蒙忙是一拱手,却又道:“只是末将观这江陵城,修得极是坚固,我军霹雳车并未足以撼动这城墙,不过是打击了敌军士气而已,此时若强行攻城,只怕会死伤很惨重。”
“况且,象兵和藤甲兵虽为奇兵,但前番我们使用过后,曹操必已有所准备,想必城头已备下火攻之物,所以臣以为,此时攻城,并非明智之举。”
此一番话后,袁方嘴角扬起几许赞许的笑容。
吕蒙不愧是吕蒙,曾经历史中,东吴的四大都督,果然就展现冷静的判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