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高氏看到陈少清来拉她,不由底气又开始足了,没错,这儿子可是她最大的筹码。
于是,陈高氏并没有听陈少清的话起来,而是拉着陈少清的手开始哭诉,“清哥儿呀,现在也只有你还心痛娘啦!说来,娘这也是为了你好呀,这等你将来金榜题名了,什么样的姑娘不是可劲地由着你挑。娘怎么能让你娶阿萝那个名声不干不净的姑娘呢。”
“娘……”此时陈少清觉得深深的无力,只能劝说道:“阿萝她很好,您别老出去乱说她的坏话,这样子坏一个女孩子的名声不好。”
“什么?清哥儿你怎么也被阿萝那小妖女给迷惑了?不行,有我在,我绝对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我现在就去找阿萝她们几兄妹去,我倒是要看看阿萝那臭丫头还要不要脸了。”
陈少清这话可谓是捅了马蜂窝了,陈高氏闻言便更加激动了起来,说着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往子萝她们家的方向走去。
“给我拉住她!给她拉住她!”陈村长这次真的快要被陈高氏给气得吐血了,急忙让人给他拦下陈高氏。
“爹,阿萝那丫头不过是个村姑罢了,甚至还要是个名声不好的村姑,你怎么忍心让清哥儿他娶这么个不能给清哥儿带来任何帮助,而且还会拖累清哥儿的名声的媳妇呢?我们家清哥儿那可是将来的状元之才,等他金榜题名之时,这就是一品大员,还是丞相家的女儿清哥儿他也娶得,你们怎么忍心让清哥儿他娶阿萝这么个村姑。”
陈高氏被听了陈村长的话的几个妇人给拦住后,心里也是火,说话也不怎么经过大脑了。
“看来这位大姐你不同意你儿子娶阿萝姑娘这最重要的原因是看不起阿萝姑娘的出身吧。”中年男子这时也忍不住再次出声了。
而陈高氏也是个没有太多的脑子的,不然也不会让董黄氏指使得团团转,而且她向来足够的目中无人,于是闻言便也不屑于否认,“是又怎么样,阿萝她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姑娘,还是个无父无母的,那些姐姐也不过都是嫁了些低贱的商人,就是几个兄弟也多年来还都是穷酸秀才一个。不要说她的名声还不好,就是她再怎么样也跟那些官家小姐没有得比,这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的。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要给自己家儿子娶哪个儿媳妇吧。”说着一脸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了中年男子。
“呵呵……”中年男子显然被陈高氏这话气笑了,“你怎么又能知道树哥儿他们几兄弟会永远都只是个秀才呢?俗话说,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你怎么就能知道树哥儿他们就没有金榜题名天下知的那一天呢?如果树哥儿他们几兄妹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而是有钱有势的人家,你今天还敢在向现在这样明知道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还口口声声的污蔑阿萝姑娘她的名声吗,还敢跑到这大街上来毁一个姑娘家的名声吗。你这不过是看人家几兄妹无依无靠就敢这般的欺辱人家罢了。”
中年男子这番话可谓是说得掷地有声,现场的人听了都不由纷纷安静了下来,就是陈高氏也有了一阵子的语塞,颇为心虚。
而场上的众人也有许多听了中年男子的这番话也感到一阵阵的羞愧,没错,虽然他们没有像陈高氏,董黄氏她们那样站起来说子萝的坏话,但他们却是有许多人也曾经怀着看戏的态度,不痛不痒的说着子萝的流言蜚语的,说来,这流言加剧,久久没有消散也是有他们的一些功劳在。所以现在听了中年男子的这话,他们也不由觉得心虚不已,同时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这话更是让场上的众人再次感到一个激灵,接着是一阵阵的羞愧和后怕。
他们中的不少人可是还记得“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这话曾经在子萝她们几兄妹刚刚失去娘的时候,村里那时的老夫子可是也跟子萝她们几兄妹说过这样子的话呢。
而事实也证明了,子萝她们几兄妹都是争气的,曾经他们不少的人还害怕着要养子萝她们几兄妹,被她们几兄妹拖累,然而事实却证明了,子萝她们几兄妹都是有骨气的,她们这些年不仅没有让他们接济,甚至她们几兄妹还为村里的人提供了许多致富的方法和途径,还为他们中的许多人提供了工作。
然而,他们受了子萝她们几兄妹的恩惠,他们却又在做了些什么呢?他们这是看到她们几兄妹这几年久久不见再有什么能耐,而觉得她们就好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