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口音，不像是京都本地人，最近快过年了，你怎么没回家？”

“家？因为忙。”叶继凡低了下头，唇动了动，无声说了句话：“我太脏了，不配回家。”

他这个动作，乔依落没有注意，而是继续闲聊：“你是在勤工俭学吗？”

“是啊，勤工俭学，我家里穷，勤工俭学当生活费，还能赚学费。我还有个妹妹，我想多赚点钱，让她也能读大学。”

妹妹？乔依落拨火的手顿了一下，她还侧头看了眼他，他眉眼间都是温柔，说起他妹妹，他还有些骄傲。

“我妹妹现在在读初二，她是我们村读书最好的孩子，排名在我们县城都是数一数二的，可是我爸妈都觉得女孩子读书没用，所以不想供她读书。”

“女生怎么了？”乔依落有些生气，却不知道是在说他的妹妹还是说自己：“性别是我们能决定的吗？他们这般嫌弃，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来？”

“为什么只有大人嫌弃小孩的份，他们怎么没问过我们这些孩子，要不要当他们的孩子？”

乔依落眼眶有些红，她是真的难过：“如果有下辈子，我想做只猪，有的吃有的睡，是公是母都不会被嫌弃。”

她这话带着孩子气，叶继凡笑了：“在我们乡下，猪养肥了是要杀了吃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