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依落嗓音本来就自带江南女子的娇柔，无意识中，还将尾音拉长。

撒个娇而已，楚迟毅的心瞬间变柔软。

眸子中也变得温暖，低头看了她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一叹气，乔依落还没放安稳的心又一次被提了起来。

眸子中闪烁着忐忑，小心观察他的神色，环抱着他脖子的手，也不自觉便紧。

千盼中，他终于说话了：“你哪里做错了？”

哪里做错了，这个问题她能回答实话吗？

很明显，不能，她完全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她敢保证，她要是敢说不知道，她刚才做的所有努力，就全白费了。

思考了好一会，才找出了最完美的答案：“惹你生气的事情，都做错了！”

这话一说出口，她没有注意到，楚迟毅的眸子瞬间暗了下去。

原来不是因为她来道歉，不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而是因为他生气了而已。

抿了抿唇，还是无法释怀：“那你说说，我具体生什么气？”

乔依落眼里的小心，开始夹带上了茫然。

跟他对视了几秒，再也想不出完美的官方回答。

或者说，在那平静的眼波中，她做不到敷衍。

很诚实的承认：“对不起，其实我不知道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

仰着脸，手无意识拽着他的领子，心有些慌乱。

说不上来的慌乱。

随着空气的静谧，她心中的慌乱开始演变成害怕。

他不愿意告诉她，是因为不想跟她过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