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宁也将浮尘一抖,依葫芦画瓢,将尘须一卷,使出同样一招向天玉打去,只见两把浮尘如同两条白蛇一般缠绕在一起,双方都向后一扯,两个浮尘变成了一条直线,两个人比拼起了内力。
天玉平时最重的不是打坐吐纳,而是十分注重自己的仪表相貌,这练功难免会受到影响,故而比拼起内力没过多久便渐渐不支。
天宁见天玉额头开始渗出汗珠,面部也开始变得有些扭曲,讥讽道:“师弟,这下总能分个高下了吧,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关键时候又有什么用!”
“师兄,我们同出一门,情如兄弟,何必为了一个区区掌门非要争个你死我活,我们撤手吧!”天玉快撑不住了,再有一时半刻便要受伤落败了,开口向天宁求道。
天宁心里一软,毕竟是同门师兄弟,总不能真的置他于死地,开口说道:“我数到三,咱们一同撤去内力!”
“一、二、三!撤!”天宁喊出撤字后,内力猛然收回,浮尘瞬间一软,与天玉的浮尘脱开。
本以为到此为止了,没想到天玉运足内力,趁着天宁放松戒备的时间,突然将手中浮尘向天宁扫了过去。
天宁道长猝不及防,忙运转真气护身,真气瞬间将道袍撑的圆滚滚的,硬生生的接住了这一浮尘,只听咚的一声,天玉浮尘扫到了天宁的胸口如同扫到了铁桶上一般,浮尘被真气反弹了回去,浮尘上的尘须也断掉了一缕,随着寒风缓缓飘落砸地上。
天玉感觉虎口一痛,浮尘脱手落在了地上,而天宁道长受了这一击,道袍被浮尘扫出了一道口子,体内真气大乱,急忙盘坐下来,归拢真气返回丹田。
“师兄内力深厚,师弟自愧不如!这泰山派的掌门我支持师兄!”天玉见偷袭未能成功,厚颜无耻的辩解道。
天宁道长将体内真气归导入丹田,吐出胸口一口浊气,睁开眼睛,站起来说道:“你这无耻小人,我天宁没有你这种师弟,这一浮尘算我还你昔日情分,从此你我师兄弟情分到此为止!”
“师兄的心胸竟然如此狭隘,枉我还一力推举你为掌门人,真是让师弟寒心!既然如此,那以后就不要怪我不讲同门的情分了!”
这天玉不光位列泰山派三大高手,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没想到竟然能如此颠倒黑白,厚颜无耻的将天宁道长倒打一耙,这样一来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天宁薄情寡义容不下他天玉。
天宁对这个师弟已经失望透顶,没想到同门几十年,直到今日才看清他的真面目。是非黑白自有公论,与他再做口角之争实在没有任何意义。
正当天玉暗自洋洋得意的时候,宗羽站了出来,对他说道:“宗羽不才,想领教一下天玉前辈三劫指的高招,不知能否赐教?”
天玉闻言,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之色,但很快掩饰过去了,不悦的说道:“贫道修行的是正宗的泰山武功,你那什么三劫指我从未听说过。”
“出家人不打诳语,这说谎可是要下地狱的,天玉道长既然说没听过三劫指,那你手上的黑色印记怎么来的?”
天玉闻言下意识的将手放在了身后,出口敷衍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刚刚我与师兄打斗不过是受了点小伤罢了。”